梦是什么?不过是一种潜存的意识,是虚幻的.徐卫国不太相信这种东西。
徐天来见他不信,就问他:“那你跟我提起过的,儿媳妇做梦说的话,你为什么会在意?你真一点都信的话,你根本都不会在意。知子莫若父,你只怕也是多少有点相信的吧?”
徐卫国顿了顿,“她是梦行症,不一样的。”
“那你怎么截留她的信,不许她看什么爸爸的信?”
“哼。她什么时候打的小报告?我已经很久没截她的信件了。”
“那就是她最近没信过来,她就小心眼的怀疑你了,就来跟我叨咕了,还让我教训教训你。说你这是侵犯她的个人隐私。卫国,你别把她捏太紧了,女人跟沙子似的,不是你捏得越紧,她就不会漏的。你想抓住想握住的同时,她就会从指缝里漏下去,你只有把她捧在手心,小心翼翼的捧着,避着风避着雨,才能长久。”
徐卫国第一次觉得徐天来比他更懂女人。与此同时,心里也涌出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苦涩,如果有一天,真的找到妈妈了,妈妈却跟了沈如汉,那对爸爸的打击,将是毁灭性的。
“卫国,良田和考古队的事儿我盯着听消息,如果是坏消息,如心那边先瞒着,她那精神上的毛病还没看痊愈呢,再刺激她不太好。
你就去办你的事儿,昨天抓到的人应该是个重要角色,你还是亲自去审审的好。审结了这事儿,就该准备过年的东西了。
你要舍得让儿媳妇操劳,你就让她弄,你要舍不得,你就亲自弄。我反正是病人,我得养着。你一天不把你妈找回来,我都病着,啥事也不理,只管躺这儿等吃等喝等人侍候。”
徐卫国心里却想着,好多事,真的该瞒的要瞒着,用小满的歪理论来扯,就是这是善意的谎言。
林小满终于洗漱完下了楼,徐卫国连人带椅子朝她挪,她吓了一跳,立马端着自己的板凳开跑,一边跑一边喊:“你不要离我太近,远点儿,再远点。”
“我又不吃人,跑什么跑?回来!到我身边老实坐着,我有话要问你。”徐卫国一本正经地说。
林小满将信将疑地端着板凳回来,“你要说什么?脸色突然这么严肃。”
徐卫国先是伸手捉住她俩胳膊,这才开口问:“你上次说善意的谎言,你对我说过多少善意的谎言?你交待交待看看。”
尼玛,这哪是谈话,这分明是审她啊!
这善意谎她说过好多好多。比如,她不好说自己是未来的魂儿,就说自己是鬼。比如,她说她突然野是兔子被逼急了。再比如,她明明听罗宗说了徐卫国那天晚上除了打吴月外,什么也没干,她想让他写检讨长记性,就模棱两可的吊着他,撩得他冲冷水流鼻血。
再比如她说那龙五龙六的事儿,一直说是书看的,徐卫国让她找书,她就自己写了本小说,让宁墨偷偷的找印刷厂印了,然后又拿去压席子下压了几个月才拿出来,假装是刚找到的给徐卫国看了交了差。
诸如此类事件,不一一例举了。简直是太多太多了,多到她自己都记不大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