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很冷,早来的一场霜雪,压满了梅枝。朔吹飘夜香,繁霜滋晓白,天越冻,梅花却开得越繁,像是要冲破一切寒冷,报那一点香蕊.
雪挂在枝条上,成了一条一条的冰棱子,枝枝蔓蔓相借,两人站在树后,对于屋内的那些人来说,梅树就成了绝佳的天然屏障,只能看到一个隐约的影子,却看不清楚动作,也听不到他们说的任何话。
林小满瞧徐卫国一副郑重其事的样子,心想他是不是第一次唱歌,害羞还怎么的。
“哎,你唱儿歌酝酿得也太久了吧?还有,你唱歌为什么靠我这么近?”
徐卫国一手撑着梅树树干,上半身向前倾压,把林小满压在树和他的怀之间,不让她离开。
吻密密匝匝的印下来,时而温柔,时而激烈,像风,像雨,像蜻蜓点了水面,像初荷绽放,极尽能事。
林小满从他的吻里感受到了许多,慢慢的也不再纠结这唱歌不唱歌的事儿了,慢慢的沉沦在他的吻之中。
脑海里有许多许多的片段闪过,耳边似乎响起了烟花炸开的声音,那些脑中的片段,全都变得绚烂而梦幻起来。
徐卫国的吻技相当有进步,理解也在渐渐升华,从开始的吻就是在亲晕,到后来,吻是表达,表达他的想念,表达他的欲望,表达他的渴求。
可是……林小满总是会被亲得溃不成军。
当她用那水水汪汪,迷迷离离,犹如小鹿一样湿湿的眸望着他时,他又情不自禁的将吻继续深入,不想放开她。
直到她快要窒息,他才慢慢地放开她,扶着她站稳,轻轻地对她说:“要听我唱歌,得先让我高兴。我很满意,现在给你唱歌,你仔细听啊。我也记不太清了,是小时候我听别人唱的。大约是三岁前听过的。我有好多年,都不愿意过年了。可是因为你,我希望年年岁岁如今天,我开始期盼和你在一起的每一个节气。小满,我爱你,很爱了。”
再没有什么话,能动听过他的情话。林小满醉了,晕乎乎的,都不知道自己在哪儿了,有一种找不着北的飘忽感。
“卫国,谢谢你爱我。我好开心好开心啊。”
“皮儿薄,馅儿多,快包煮饽饽,全家吃了笑呵呵。”徐卫国生涩地唱着儿歌,音不成音,调不似调,林小满却觉得这是世上最美妙的音乐啊。
因了喜欢,因了深情,一切都变得甜蜜和芬芳起来。
两人偎依在一起,林小满就缠着徐卫国讲那些好玩的而有趣的习俗。徐卫国皱眉想了半天,就说起打鬼来。
林小满十分好奇,饶有兴趣地尖起耳朵听。
徐卫国的声音浑厚而低沉,带了点磁性,十分迷人。
“打鬼就是大家叫的,就是跟藏区跳布扎一样的,是一种有节奏的舞蹈,就是到了打鬼这一天,就有人扮了诸天神将驱逐邪魔,每到那个时候,来看的人都特别多,有万家空巷之风。小时候,两岁多吧,我爸还把人架在脖子上站在高处近近的看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