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希望我死么?”老头笑笑,用力地搂了苏玛一下,眼睛慢慢地闭合。
苏玛掀开他,抡起拐杖狠狠的砸向他,那名女同志立马伸手来拦,结果轻而易举的就把拐杖夺到了手,她怔了怔,疑惑无比地道:“苏,苏玛姑姑?”
苏玛轻轻地哼了一句,然后伸手死命地去掐李佑灵的人中处,一边掐一边放狠话。
“你欠我的,做牛做马八辈子都还不起,你想一死百了,躲过这债去,我才不会让你如愿。”
李佑灵呛咳着又睁开了眼,笑笑地仰望着苏玛,道:“苏玛,你还是像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那样好看。好看得像是天边上弯弯的月亮,我想要,却不敢伸手碰。”
苏玛闭着嘴不说话,还在使劲掐他人中。
女同志看到李佑灵已经醒转,就心急如焚地奔向血肉模糊的贺铭章。
她颤抖着伸出手,似乎想去抚摸贺铭章的脸,手却僵在了半空中。
“映河!”
痛得晕厥过去的贺铭章抽搐了一下,闭合着的眼皮子轻轻掀动了一下,然后艰难地睁了开来,看到女同志的时候,他迷茫地眨了一下眼,然后问:“你叫谁?”
女人捂住嘴,眼泪漫过眼帘,一串串的掉落下来。
她泣不成音地道:“映河,你怎么样了?”
贺铭章晃了晃头,身上的伤痛得他不住打哆嗦,他倒抽了一口冷气,突然伸出手来,“拉我一把,扶我回家,我是贺铭章。同志你认错人了吧?”
“怎么可能,你明明就是映河,是我的映河啊。你怎么会是贺铭章,怎么变成了另外一个人?我是宁微,你的宁微啊……
映河,我不是故意抛弃你们父女俩的。我一回京就生病了,生了很重的疾病,等我治好回去找你们的时候,家没了,女儿也不见了。
映河,你要怪我就怪,我理解。可是女儿呢,微尘呢,她现在在哪?”
贺铭章收回手,用力撑在地上,试图自己爬起来,却痛得满头大汗,翻身都翻不过来。
“你可能真的认错人了,我不知道你说和映河是谁,也不知道什么微尘,宁微。我是贺铭章,贺家的老大贺铭章,今天是我弟弟贺胜利出殡的日子,我是过来参加葬礼的。”贺铭章头痛欲裂地道。
宁微不住地摇头,眼泪像断线的珠子飞洒着。
“映河,你明明就是映河。你要不是映河,你刚才为什么拼死要护着我?先前你明明就表现得像是认识我的样子。为什么……为什么就几分钟时间,你就又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淡态度了?映河,你到底怎么了?”
贺铭章头里也晕乎乎的,“对啊,我明明想炸死徐卫国的,怎么会我被炸伤了,徐卫国只炸坏了衣服?我保护你……是我阻止了爆炸?之前发生了什么,我现在怎么完全没印象了?”
跑出数十米远的徐卫国快速地走了回来,衣服像破旗子似的迎风招展着,破衣服处露出他雄健的肌肉。
他像一只矫健的虎王,飒飒带风地走到了棺材边上,凝气朝里察看。
刚刚爆炸的时候,棺材里根本没有血肉迸发的景象,他一度怀疑棺材里只有几颗跳雷。
苏秀秀不在棺材里。
这一查看,证实了他的猜想。
“贺铭章,你到底把苏秀秀弄哪儿去了?”徐卫国拿空枪壳子顶着贺铭章最大的那个伤处用力捅了一下。
贺铭章闷哼了一声,宁微立马伸手想来夺枪。
徐卫国冷冷地瞪视着宁微,“他策划了爆炸事件,想要弄死我,我这会儿用的是空枪,你要再来阻拦我解决这事,我就直接装上子弹,崩死他!”
宁微咬着唇,犹豫了两秒,才弱弱地道:“他,他会痛的。他受伤了。”
“只要他老实回答问题,我会放过他。如果他还玩心眼儿,我可不敢保证。”徐卫国又捅了贺铭章一下,“苏秀秀到底在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