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满仓站到了兰祖面前。
兰祖被梆在杆子上,离地三十厘米,正好就和秦满仓平齐了。
秦满仓一站近,兰祖眼光就一闪,伸嘴就咬住了秦满仓的耳朵,咬得出了血也不撒口。
秦满仓被咬了,却似乎感觉不到疼痛,一动也不动的任由兰祖撕咬。
“凶婆娘,使劲儿,把我的耳朵都咬掉了,我就再也听不到你的声音,也不用……不用想来见你了。”
兰祖撒了口,被血染红的唇沾了沾,“你幻想听到我的声音,你想来见我?秦满仓,是你无耻!
你明明跟你表妹有婚约却又来招惹我。
所以我这辈子最不想见的人就是你!”
秦满仓眯了眯眼,好几秒都没说话,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他踱着步子回到了苏大年的面前,伸手把苏大年嘴里的发烟手榴弹扯了出来,哐当一下扔到地上。
然后,他又挥了挥手,让秦家人把陈家这些碍事儿的家伙处理掉。
黑衣人全部被拖走了,不知道被拖去哪儿了。
剩下的秦家人知道秦满仓这事一时半会说不清楚,就自发自觉地守殿门的守殿门,守外院的去守外院。
最后殿内剩下的就只剩下十几个和秦满仓相熟的人,还有兰家人。
秦满仓亲手把兰祖从木头杆子上解了下来,小心翼翼地放到一边的椅子上,然后用手指轻轻地替她揉被绳子绑过留下的勒痕。
兰祖闭着眼睛,一言不发,摆明了再也不想理他。
秦满仓先是半蹲在兰祖面前,后又屈膝跪了下来,揉了好几分钟之后,他就开始自言自语了。
“我一直在想,有一天,可以跟你这样安静地呆在一起,哪怕你恨我,我也恨你。
兰兰,表妹她如果现在还没死,我就能让她站出来替我解释清楚这件事了。
我爷我爸的确是喜欢亲上加亲,但是我和表妹是没有婚约的,因为我一开始就拒绝了。
如果你是因为婚约的事误会了我,才背弃我们之间的一切另嫁他人的话,我就太冤枉了。”
“误会?”兰祖冷笑,“你表妹亲口跟我讲的,说是和你从小就订的娃娃亲,一满十八岁就会成亲。
你是看着我老了又变得容易骗了就又来骗了吗?
你表妹死了,死无对证,你就又开始谎话连篇了?”
“我没有,没有骗过你。我们两家大人小时候是说要定娃娃亲,可是表妹的妈不同意,表妹的妈是我舅从船上抢来的,她一直看不起我们这些海盗,想要送表妹离开,去过正常人的生活。
所以当时我爸跟我舅一提这事儿,我舅妈就要去跳海,闹了三四回吧,我爸和我舅就没再提这事儿了。
表妹几岁的时候就被送到雅库马哈上学,我舅妈还出钱在那边给她置办了房产,说表妹以后就会回来了。
兰兰,我没有骗过你,没有。”
秦满仓跪在地上,两手紧紧地抓住兰祖的手腕,脸上的表情十分认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