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都点透到这种程度了,大家再看不明白,那就真是傻子了。
王丽还想争辩,孙秀山就厉声道:“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知错不改,罪加一等!把罗飘雪放了,把这王丽关起来!等她认识到自己的错误,真心改过之后,再把她分配到玉山马场去铲粪给马洗屎屁股。”
事情圆满解决了,孙秀山又高看了苏秀秀一眼,这女子,倒是真真伶俐又护短的。
罗飘雪泪眼汪汪的扑到苏秀秀怀里,直嚷嚷着说吓坏了,“秀女,多亏有你,不然我不知道要受好大的罪哦。”
苏秀秀听了这话,倒是十分认同。
被关进汹屋子里的女人,是要受罪的。写检查挨训事小,被揩油摸蹭甚至……都是可能的。
第二天,苏秀秀背上被子和一个补丁布包,坐上了去往玉山马场的卡车。车上三十八个男人,就她一个是女的。
玉山马场分四个场区,场部离着这里,开车都要开十四五个小时,而真正的马场,离着场部虽然只有几十里路,可是却没有大路,只有几条小路,只能靠步行,最多能拉辆板车牛车什么的椅过去。
车开出两小时后,就变成了荒野,又是大半天见不到人家户,一个人走要走死的地儿。
好不容易到了场部,办公室是一顶帐蓬里安了两张桌子,一张桌子后坐了个正在抽叶子烟的大胡子男人,另一张桌子后坐的是个扎了麻花辫,戴了一副大杠黑眼镜,牙齿有点外突的年轻女人。
一见到孙秀山,那大胡子立马迎了出来,笑呵呵地问:“领导,唉呀,什么风把您给吹这儿来了?”
孙秀山就说:“带一批下乡的知青过来安配工作。老刘头,你这办公室角落里,再给安上一张办公桌,从今天开始,你们场部新设一个速记员席位。
喏,就是我后面这位苏秀秀同志。”
老刘头一个劲儿地点头,让那个女人赶紧去找张桌子来。
女人抬眸,没好气把算盘重重一推,不乐意道:“我还在算帐啊,你这一打岔我这算盘珠子都白扒拉了。”
老刘头尴尬地解释说:“这刘金莲同志每个月都有那么几天爱闹情绪,苏同志也理解一下哈。一会儿我去给你搬桌子来。”
苏秀秀就点点头,坐到了边角的椅子上。
三十八个男人九个一组分赴四个马场,安排完之后,孙秀山又拉着老刘头,叮嘱了几句,这才走了。
苏秀秀坐了一会儿,就说要熟悉熟悉工作环境,想看看马场的人员花名册。
刘金莲就指了指一边的旧柜子,“就在那边,你自己翻。”
苏秀秀找到了名册,一页一页的翻看,眉头轻轻地皱了起来,马场里有大半是藏民,名字都是他们自己写的,她不认识啊。
等老刘头搬桌子回来之后,她就问他:“马场里有一个叫金吉的汉子么?哦,不,现在他应该才十八九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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