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公公！多谢公公！”那宫女儿死里逃生，对赵如海千恩万谢，忙得就躬身退下了。

慧嫔自七夕之后，就噩梦缠身，饶是秦律给调理了三个月，可却始终没见什么起色，今儿一早慧嫔更是昏死过去，一时间竟连脉息都没有了，钟之衡这才一下早朝，衣裳都没来得及换，匆匆就赶了过来。

“万岁爷，法师到了，”赵如海引着一众法师进了大殿，躬着身跟钟之衡声禀报着，“这些都是永乐观的大法师，捉鬼驱邪都是最好的。”

慧嫔的肚子一比一大，可是身子一不如一，连秦律都回乏术，有几次暗示钟之衡怕是邪灵作祟，钟之衡最烦鬼神一，自是没有放在心上，可是都三个月了，慧嫔却并无任何起色，这几日更是事态严重，照此下去，一尸两命也不是没有可能，钟之衡心里却也忍不住在敲鼓，难不成还真有邪灵不成？所以前几日下令，让人请了永乐观的大法师入宫，来给慧嫔驱邪，总归得试一试。

这时候，钟之衡看着那一众服饰奇异古怪的法师们，心里忍不住地生出些厌恶来，也就没在长春宫多待，当下进寝殿瞧了一眼兀自昏睡的慧嫔，然后就回了御书房了。

……

钟之衡前脚进了御书房，钟之龄后脚就来了。

“今儿怎么有空进宫？”钟之衡瞥了一眼钟之龄，有些诧异，自徐成锦伏法之后，钟之龄也就闲了下来，成日在京师游走闲逛，已经好些时日没有入宫了。

“臣弟何止今儿有空？臣弟如今可是有空，”钟之龄含笑道，一边亲自沏了茶督钟之衡面前，一边含笑道，“臣弟现在过得可是富贵王爷的日子，不用成日案牍劳形，提笼架鸟逗蛐蛐儿的，可是俸禄还是照领，这可是臣弟从前做梦都想过上的日子。”

“对，你时候是这样的，”钟之衡听他这么，也想起了旧事，一边拢着茶盖，一边也含笑看着钟之龄，“当时朕还骂你是个没出息的。”

“臣弟从来都是没出息的，也巴望着一辈子都做个没出息，有父兄在上头担着，我又只管过着没出息的富贵王爷日子也就是了，”到这里，钟之龄顿了顿，然后苦涩地牵了牵唇，“只是到底还是事与愿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