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身为气运之女的女主，残害了无辜之人，视为天理不可饶恕。

而这也是为什么，一路上姜妯都对南娇笑眯眯，就算生气也只是茶言茶语，始终和和气气，没有表露出一丝恶意的原因。

这样的话，在天道的判定中，姜妯就是那个无辜之人。

姜妯连在谢知面前的怎么一个死法都想好了，可她实在没想到这死傻雕竟然那么贪，还想要谢知的所为修为。

谢知的修为要是给他了，那谢知今日就不可能活着离开万骨渊！

姜妯咬咬牙，她抬头，因为颈上被爪子刺破的伤口流血不止，姜妯失血过多，脸色早就苍白无比了。

少女的脸色苍白，唇色更是惨白的没有任何一丝血色。

只有那双浅色的瞳珠，潋滟着残破的水光，像是玻璃一样，随时就有可能彻底破碎了。

“知知，乖。”

她轻声地说：“你如果真的这样做了，我会很生气的。”

少女轻柔的声音缓缓的传来，在空旷的主殿里回荡着，谢知看着她苍白的脸色，又看着她早已经被血液给染红了脖子，眼眶已经彻底红了。

少年的身子显得无比的单薄无助，他摇着头，声音发颤：“别，妯妯……”

“知知，好好活着，做你想做的事情——”

少女朝他笑了笑，勾着那苍白的唇瓣，那一刻，她的笑容好像是破碎了的杏花，被风吹过，就消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