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竹真人沉默许久，然后缓缓站起身，走到慕容若林身前，开口道：

“未来之事，又有谁能说的清楚。既然白师兄都认可的小韦，那我等也不必如此猜测，只需倾囊相授便是，至于小韦可以达到何等高度，那就看他的造化了。

明日，我便亲自上后山，传他那《枯荣心经》功法。”

“九师兄，我有个问题，一直没弄明白，不知九师兄可否替小弟解答一下？”

吃过晚饭，海老九又无聊跑来韦君的房间里，拉着韦君东扯西扯，尤其对他在世俗人间的事颇感兴趣，似乎从来没有经历过一样。

“我看九师兄对世俗人间的事这么感兴趣，难道九师兄没有在人间生活过？”

“是啊，我从小便在这流波域长大，八岁起便被师傅带到了沧海峰，如今在此处已经十几年了，从来没出过天风阁的山门，更别说到流波域之外了。”

“这么说起来，这流波域里，也有很多类似世俗人间的人类生活区？”

海老九用眼睛瞥了一下韦君，倒似很奇怪一般，仿佛这个话题本就不该问，就是众所周知的常识。

“那是自然了，虽说流波域是个小型的空间，但也是独立一体的，与人间界的空间其实是类似的，据师傅所说，其实在远古时期，各修真门派所在的小型芥子空间，与人类所在的空间都是连成一体的，那时候修士与凡人并没有严格的限制，可是后来随着人类繁衍速度的加快，人口数量暴涨，已经没有可供修士潜心静修的仙山福地，于是大部分修真门派便迁至类似的小型空间里，并将空间入口封起，逐渐才行成了现在的格局，因为修士对于凡人来说太过特殊，因此在修真界有个不成文的规定，修士不允许在人间随意暴露自己，也正是因为有这个规定，才得以让各修真门派所在的小空间安静保留到今天。

在各各小空间被封闭前，里面自然也生存着类似凡人一样的种族，随着时间的发展，也变成诸如一些城镇啊、乡村啊之类的聚集区，只是因为空间较小，这种普通各族数量没有人间界那么多，加上空间被封闭，不能与外界交流，所以社会发展没有人间那么精彩，一直过着类似于上古时期的简朴生活罢了。

如果现在不是你跟我提起外界的生活，我还真不知道世俗凡间竟然发展到这种程度，也真是让人好奇，被你说的，我都有种要出去见识一下的冲动了。”

海老九一口气说了很多，韦君这才恍然大悟，困扰自己许久的迷团也才算是解开了。原来他一直想不明白，这修真宗门所在的小型空间，大多与世隔绝，那这些门人弟子都来自何方呢？宗门之中总是要不断补充年轻弟子的。

“当然，并不是所有门人弟子都像我一样，自小便在流波域长大，也有一小部分人跟你一样，同样来自世俗凡间，这些人大都是在机缘巧合之下，被各修真门派之人发现，又觉得资质不错，才收入门人，从此踏足修真界的。”

“嗯，多谢九师兄指点迷津。”

韦君对着海老九点了点头，算是谢过了。

“不过——”

回忆着海老九的话，韦君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

“依你所说，你是八岁进山，如今在山上修炼十多年，那你现在不是也才二十岁出头吗？”

“是啊，仔细算起来，我今年二十一了，能有如今的成就，是不是感觉我果然是天纵奇才、冰雪聪明、风流倜傥、玉树临风啊，哈哈！”

要说这海老九果然是众弟子中最年轻的，加上自幼便在这山上长大，也算是未经世事吧，因此还保留着这种稍显童真的性格，倒是让韦君有些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