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喜欢黑暗,因为黑暗充满未知。
当猛然发现黑暗中一双幽灵般的眼睛,正侵略『性』注视着你,那种恐惧无法形容。
我心里大惊,条件反『射』后退一步。
那东西显然也被我吓到了,“吱”一声消失不见。
我去,看背影居然是一只家猫一般大小的白『毛』老鼠。看来,是我闯入了它的领地,刚才在向我发出警告。不知道这东西在这黑暗世界生活了多少年。
盯着头顶上方的立柱,我突然想到一个被忽略的问题:老阚当年刻字应该不希望被人发现,很可能刻在隐蔽处。
我打着手电四处寻找可以登高的工具,终于在站台下找到一副作台阶用的木头梯子。
我把梯子搬到立柱下,然后踏上木台阶,将手机电筒举过头顶,上部的灰尘更大,一寸一寸仔细辨认。
终于发现灰尘下有字体的痕迹。我踮起脚尖,“噗”一口吹开浮尘。被尘土呛得睁不开眼睛,一阵咳嗽。
当我再次睁开眼睛,“梁静”两个字赫然出现在眼前。
我一惊,老阚果然没有骗我,他真的就是当年的铁道兵!
这“梁静”是谁?
和老阚什么关系?
突然,我汗『毛』倒竖,一个更为恐怖的问题是,当年发生的“血棺事件”难道是真的!
它,它不仅仅是个传说。
想到这里,我顿时感觉这阴暗空洞的站台越发的恐怖,黑暗中不知有多少眼睛在盯着我。
我快速退回到入口,透过玻璃窗,看到半仙儿跟守卫正聊的火热,俨然失散多年的亲兄弟。
我敲敲窗,半仙儿抬头看见我,明白事已搞定,跟守卫告别。
回到地面,半仙儿看我脸『色』不对,问我:“怎么了,没有找到那两个字?”
我心有余悸:“找是找到了。”
“找到了怎么还这副臭脸?”
“血棺事件可能是真的。”我不知道该恐惧还是该兴奋。
半仙儿蒙『逼』了:“什么血棺事件?你刚才是不是被什么东西吓傻了?”
我看看身后的福寿岭站,压低声音说:“此地不是说话的地方,回去再跟你说。”
半仙儿嘟囔一句:“切,神秘兮兮的”,随后跟着我走向公交车站。
半仙儿嘟囔一句:“切,神秘兮兮的”,随后跟着我走向公交车站。
刚走两步,半仙儿从后面叫我:“嘿,哥们儿,你身上有东西!”
我停下来,浑身鸡皮疙瘩,难道有什么脏东西跟上我了?
半仙儿走到我身后,拍打着我的后背:“在哪蹭的蜘蛛网这是?还那么多灰!”
半仙儿说,我是有身份证的人,你这样想刚从墓地里爬出来的,怎么能跟我上车。
“你妹!不要一惊一乍的好不好!”我又好气又好笑。
半仙儿说,我是有身份证的人,你这样想刚从墓地里爬出来的,怎么能跟我上车。
……
再次见到老阚,他用审视的眼神看着我,像在等着我说话。
我说:“我推您出去走走?刚才来的时候,发现村口新开了一家饭馆,挺干净的好像。”
老阚意味深长地笑笑:“出去要请假,很麻烦的。”
老阚口齿不清的说:“我,我假牙掉了!”
我说,都老江湖了,这事不叫事儿。
说着把他床头的被子打开,卷成一团,再盖上『毛』巾被。这招叫金蝉脱壳,上大学时经常这么干。
然后我推着老阚偷偷溜出大门,在关大门的一瞬间,我无意间看到,玻璃窗后面老邹的一张脸,一闪消失了。
老阚安上假牙,说不是我不想告诉你,是这事忒复杂,没有三天两天说不完哪。
自从第一次看到他,就感觉这老邹有点怪,但又说不出来哪里不对劲,我来不及多想,怕碰到敬老院的人,推着老阚一路小跑,赶紧离开。
老阚一下子像变了一个人,坐在轮椅上嗷嗷叫,像放学后冲出校园的孩子。
我说:“老阚,原来你这么顽皮呀!”
老阚喊:“原来你这么不老实,上学也不是个好学生。”
我俩像做了恶作剧一样,边跑边笑。
“停,停!”老阚突然拍着轮椅喊。
我以为出什么事了,连忙停下来问,怎么了?
老阚口齿不清的说:“我,我假牙掉了!”
我回去找了十几米,把假牙给他捡回来。
“奥”老阚好像想起来了:“喝多了,喝多了,刚才说的我瞎编的,你还真信啊?”
饭馆新开业,我们去的也早了点,没有别的食客。
我问老板:“有包间吗?”
老板长得像水浒传里的时迁,尖嘴猴腮,两撇小胡子。听我要包间,有点小意外,又马上堆出笑脸:“有有有,有一间。”
说着把我们领到后院,原来后面的院子别有洞天,有六七间房子,养着花鸟鱼虫。
老板把我们安排在最边上的一间,点好菜,告诉老板,我们谈点事儿,不叫不要人进来。
老板一笑:“得嘞。”拿着菜单出去。
我去,看背影居然是一只家猫一般大小的白『毛』老鼠。看来,是我闯入了它的领地,刚才在向我发出警告。不知道这东西在这黑暗世界生活了多少年。
我从包里掏出一瓶小糊涂仙,放桌上,看看老阚的表情。
老阚的目光再也没离开过那瓶酒。
我说:“老阚,梁静是谁?”
老阚翻眼珠看看我:“找到了?”
关键时候,响起敲门声,老板推门进来,面带笑容,把一盘带血的烤肉放在我们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