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不是五梅子吗?”齐海瑞看了眼地上堆着的五味子,说道。
“五梅子?”齐圆圆有些疑『惑』。
“是啊!那边河滩上有很多,村里的孩子都摘来当零嘴吃。就是不咋好吃,太酸了。”齐海瑞指着山下的河滩说道。
齐圆圆这才记起,梦里好像有小女孩牵着弟弟去河滩摘果子的镜头一闪而过,闹了半天,这五味子在太平屯是烂大街的存在,岂不是白忙活了半天。
“『药』铺不收吗?”齐圆圆心里有些郁闷,就连眉头都蹙在了一起。
“收是收,不过只收干的。以前我听娘和孙二婶聊天时说过,五梅子十斤最多才能晒出一斤,镇上最大的『药』铺是林家『药』铺一斤能给到十五文。娘还说这已经不少了,就是五梅子太难晒,热了不行,湿了也不行。太热了发黑,一斤最多也就卖二文钱,湿了长『毛』就更卖不出去了。”齐海诚解释道,说完还摇了摇头。
“大哥,二哥咱还是把这些拿回去,我先按老先生教的方法晒着试试,要是能行,咱们再多采些。”听了齐海诚说的,齐圆圆心里长长舒了一口气,看来这五味子还是能赚钱的,只是这里的人不懂得晾晒方法而已。
傍晚的时候,兄妹三人收拾了家把什下山回了村子,路过村口的时候,遇到村里的几个『妇』人站在村口说话,手里还都拿着锄头,应该是刚从地里回来。
齐圆圆上前几步,想要同几人打个招呼。却不想其中两名年轻『妇』人忽然吵了起来。
这两人都到过他们家,因为齐圆圆脑海中有印象,记得都是住在他们这条街,穿灰衣服的是马二嫂,穿蓝衣的是赵三嫂,两家是东西邻居。
“整天吃饱了撑的,也不怕说闲话的时候啊,大风闪了舌头。”赵三嫂面无表情,阴沉着脸看着马二嫂讽刺道。
本来还面带笑容的赵三嫂被人如此编排,脸上自是挂不住,便也沉了脸,望着赵三嫂质问道:“你说谁呢呢?你把话说清楚了!”
说完话已经转身的赵三嫂忽的又转了回来,道:“谁嘴快我说谁呢!”
马二嫂自然听出了对方话中之意,脸上怒气更甚。跟前的一个『妇』人见了拉了拉她的胳膊,想要阻止她继续争吵,可马二婶本就是厉害的,哪肯吃着亏,“我招你惹你了?你属狗咋地,咋一出门就『乱』咬人呢你?”
赵三嫂也不知道是不是脑筋不好用,竟然直接顶了一句,“我就咬你,咋了?”
听了这话齐圆圆是满脑跑黑线,这是傻啊还是楞啊,这不是承认自己是狗嘛!
齐圆圆想着,赵三嫂却又接着说道:“你不做亏心事,干嘛怕人咬啊?”
齐圆圆暗道:原来不傻,还知道自己是人。
马二嫂却感觉有些委屈,被人拉着胳膊,还是向前冲了一步,“我这好心跟你打声招呼吧!你别蹬鼻子就上脸,我又不欠你什么的。你自己生不出孩子,拿我出气!”
成亲三年,一直没能怀上孩子,这让赵三嫂一直感觉在村里抬不起头,如今被人当面说出来,顿时气的脸都绿了,“你,你凭啥说我生不出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