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圆圆的话令在场的几人忍不住红了眼角,好好的孩子都被『逼』成什么样了,同情怜爱的同时,又有几分赞赏和佩服,一个八岁的女娃能为了兄长和弟弟做出这样的决定,这得需要多大的勇气。
齐圆圆要是知道她们这样想,心里得乐开了花,这些对她可不是负担,什么温柔贤淑的名声,她根本就不在乎,前世她虽不是那种恣意妄为之人,却也崇尚自由,自打脱离了那个家里,自己的事情向来都是她自己做主,她的人生准则其中一条就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让她忍受委屈,任人欺负,怎么可能。
吃过饭,几个年轻女子收拾桌子,齐圆圆手脚麻利的将碗洗干净,拿出白糖,冲了糖水,又拿出炒花生摆在两屋的桌子上,果果,友友和栓子家的玲玲,二井四个小娃在炕上玩作一团,见有好吃的,连忙起身凑到桌边。
“圆圆,你这准备的也太周道了,这得花多少钱呀?”孙二婶望着齐圆圆有些心疼的说道,心里暗想,回头得说说圆圆,这日子这样过咋能行,银子再多也禁不住这样大手大脚的花。
“也没买多少,说是今年的新花生,正好大伙都尝尝。”齐圆圆笑着说道,知道孙二婶这是替自己心疼了,心里暖暖的,有人关心就是好。
“圆圆,咋不见你表哥呢!”孙兰儿心里惦记着这事儿,一直没顾上问,这下终于逮到了机会。
“表哥他祖父病了,昨夜就被下人叫走了。”齐圆圆答道。
“啥病啊?病的厉害不?”孙二婶连忙问道。
“轻度中风,人已经没事了!”齐圆圆回道。
“这是你表哥来信儿了,中风可不是闹着玩的,栓子她爷爷就是中风没的。”孙老太太唏嘘着说道。
“我表哥她祖父就在咱们镇上,昨夜我同表哥一块去的,下晌看人没事儿了才回来的。”齐圆圆将手里剥好的花生分给几个孩子。
“在咱们镇上?你姨母不是住的挺远的吗?”孙二婶有些不解的问道。
齐圆圆又将下午解释的话说了一遍,众人听了又是一阵唏嘘,说都是命,老天爷安排好的,不到时间就是不该见面。
众人又聊了一阵,见天『色』不早了,就纷纷起身告辞离开,兄妹几个将人送出门外,才转身回屋收拾,齐圆圆一边擦桌子一边问道:“大哥,买河滩的事儿和里正说了吗?”
“说了!都说了!”齐海诚点头。
“那里正咋说的?”齐圆圆连忙问道,一双大眼睛炯炯有神的望着他,满是期待。
“里正说,那河滩反正也没人拾到,咱要是想种,尽管种就行,也不用啥文书,用不着花钱。”齐海诚说着,帮齐海瑞将花生皮收进了簸箕。
“那大哥咋说的?”齐圆圆蹙眉问道。
“我说不行,这签了文书,拿了地契,咱才能踏实。这要是啥都没有,咱给拾到了,将来村里人都想种,咱也不好说啥。”齐海诚将他与裴里正说的话学给了齐圆圆。
“大哥,这事儿办的对,将来咱要想在那片地上干点啥也方便。”齐圆圆点头赞同。
“小妹,你肯定想不到,裴里正只要咱三两银子,那大片河滩咋地也有十几亩地。”齐海瑞接话说道,很是高兴,这庄户人家就该多置地,虽然那河滩种不出啥好庄稼,可是能种五梅子啊,有了齐圆圆晒五梅子的方法,他们那片河滩也亏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