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就听到,我怕她,姊妹俩没一个好玩意,不是志刚媳『妇』多嘴,这事儿能传出去。我可怜的孙子哟,咋就摊上这么个娘!气急了我,我就让志刚休了她!”张铁匠媳『妇』又是一阵哭天抢地,惊的张铁匠连忙朝外面看,见外面没人才转身训斥道:
“你『乱』说啥呢!那可是……”张铁匠的话音未落,外面便想起了小张氏的哭闹声,“我嫁到你们老张家这么多年,任劳任怨,给你们老张家生了三娃,不说功劳也有苦劳,如今竟然落了个这么个结果,我走,我这就走,回家等着张志刚的休书。”喊完,进屋收拾包裹,抓着妹子的手大步朝着院外走。
“志刚媳『妇』,你别走啊,你娘就是这张嘴,你别跟她一样的!”张铁匠出了门,想要伸手拦着,做公公的却又不得不避嫌,只得喃喃的劝道。
“让她走,自己儿子病的都快完了都不管一下,还有理儿了!”张铁匠媳『妇』大嗓门又从屋里传来。
张铁匠唉声叹气的很是无奈,看着儿媳『妇』二人出了院门,心里捉『摸』着要不要请人看看,家宅有些不宁啊!想到这里迈步进了屋,望着盘腿坐在炕上,气鼓鼓的张李氏商量道:“志刚娘,你说咱家是不是冲了哪路神仙,最近这事总不那么顺。”
“能是哪路神仙?没准是个狐狸精。”张铁匠媳『妇』气鼓鼓的说道。
“你能不能好好说话,我说的是正经事,你看咱们要不要找个道长来看看。昨儿晚上,坤儿被伤成这样恐怕不简单,我进去的时候可是连个人影都没见,坤儿哥头发就那么掉了一把。”张铁匠语气加重了几分,比划着说道。
“我真是给气糊涂了,我刚出去就是想去观里寻王道长,让他来家里给看看!被吴老太太她们围着问了几句,竟然气的给忘了!”张铁匠媳『妇』终于平静了几分,说道。
这个王道长是天秀山一个长青观的掌门,长青观在天秀山的南边,分内外两处院子,地方是不小,却因为香火不旺。只有一个老道,带着两个小徒弟住在里面。这老道就是王道长,两个小徒弟都是他收留的孤儿。附近的村民家里有个红白喜事,上房梁,打水井都会寻这个王道长,披个卦瞧瞧日子,算算吉凶。
“那你现在快去吧!坤哥从夜里到现在一直睡不踏实说胡话,我琢磨着这是丢了魂儿,让王道长给他收收,再送送他招惹回来的东西,估『摸』着才会好。”张铁匠说道。
“回头让志刚两口子住后院去,这北方属水,哥哥是金命,怕是镇不住那宅子。”张铁匠媳『妇』儿有些神神叨叨的说道。
“这些都回头再说,你还是先把王道长请来。”张铁匠催促道。
张铁匠家里闹得鸡飞狗跳,齐圆圆心情倒是不错,颜老太爷的身体恢复的比她预估的要好,早上就说有一点点知觉了。早上顺路带过去的那袋五梅子,林家铺子看了,给了十四文一斤的价钱,那小袋子一共卖了一百七十文钱,虽然不多,却够他们兄妹半月的日常开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