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家如今日子过的这么惨,都是因为你,都是你!我可怜的海星还在大牢里受罪,我可怜的儿啊!”齐张氏说着双手啪啪的拍着身下的地,哭天抢地的哀嚎起来。
“大娘你这话说的,齐海星偷人家的东西关我啥事,我可没让他去偷东西。”齐圆圆觉得齐张氏这脑回路简直就不是正常人该有的。
“圆圆,你看看她就是这么不讲理,你跟她说,我的病是不是齐宝贵那个混账王八羔子传染的。”赵寡妇被齐张氏打的不轻,脸上被挠了好几道血痕出来,嘴角也有些发紫,披头撒发的走到齐圆圆身前说道。
“赵婶子,这些我可不清楚,我只是知道您得的啥病,至于谁传染的,我哪里能知道。”齐圆圆蹙眉看着赵寡妇说道。
“赵大媳妇,你到底是啥病啊,咋还是男人传染的呢?”王大娘向来是个荤素不忌的,有些不怀好意的问道。
“我得啥病要你管,反正就是被她家男人传染的,她今个儿就必须拿银子给我治病,否则我就去县衙告她男人强~奸。”赵寡妇有些恼羞成怒,指着齐张氏恶狠狠的说道。
“我呸,什么强~奸,要告也是和奸,你们两个都得判刑。”齐张氏气的从地上坐了起来,朝地上吐了一口唾沫,恨恨的说道。
大康朝的律法中有规定,“强~奸”同“和奸”的处罚是不同的,和奸者,男女各徒一年半;一方有夫(妻)者,徒两年;强者过错方加一等”。也就是说前者男女双方各判刑一年半,如果是有夫(妻)之(夫)妇要判刑两年,强~奸罪在和奸罪上加一等。大康朝徒刑分为五等,从一年半到三年,一等就是半年,强~奸罪加一等就是判刑两年,比和奸罪多半年。对此,齐圆圆还是比较满意的,至少没有像某些封建王朝的那样重男轻女,这样的律法还是能让人感到些许公平的。
“张大丫,你家男人啥德行你不知道,我眼瞎了才能看上他。”赵寡妇跟着咒骂道,听的齐圆圆心里直想笑,赵寡妇真是为了治病,连自己也喝出去了,她和齐宝贵之间可不就是你情我愿,按理说应该齐张氏去告状,告他们和奸罪。
“闹哄哄的,这是干啥呢!地都种完了,是吗?”裴里正满脸严肃的对着众人呵斥道,也不知道是说给他送了消息。
“里正啊,你可来了,你再不来,我就要被他们给打死了!”一见到裴里正出现,齐张氏顿时哭诉起来。
“怎么回事?”裴里正忍不住皱眉,面对众人问道。
听里正这么问,众人七嘴八舌的就把刚刚的放生的事儿同裴里正讲了一遍。裴里正听后脸色更加难看起来,先是看向地上坐着的齐张氏,很是不悦的训斥道:“你们两家的事儿跑到人家门口闹什么?还不快回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