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齐宝华躺在炕上碾转反侧,许久不曾入睡,反反复复的琢磨着如何才能让儿女们接受自己,回来之前他设想了许多种父子(女)见面的情景,却独独没有想到会被嫌弃。思来想去他也没有想到什么好办法,他也不想同儿女玩什么心眼。不是有句话这么说“精诚所在,金石为开”吗?他相信只要自己拿出态度,儿女总会接受自己。
想完如今的处境,齐宝华又想到了亡妻,不由的悲从心来,眼泪也不由的落了下来,就在这样纠结伤心难过中,齐宝华慢慢的睡着了,睡得却并不安稳,天还没亮便又睁开了双眼。
齐宝华悄悄起身,穿好衣裳,打算给儿女们做顿丰盛的早餐,他的手艺还是不错的,原来在家时就不少小厨,他还记得妻子最爱吃自己做的手擀面。
齐宝华正活着面,齐海诚几个就从屋里走了出来,齐宝华连忙招呼道:
“天还早,咋不多睡会儿?”
走在前面的齐海诚没有出声,齐海瑞见齐宝华脸上露出尴尬,连忙接话,
“我们早起要练功,冷教头已经等在院子了。”
“哦,练功好,好!”齐宝华连忙回道,转头这才发现昨日见到的那个年轻人正站在院中。
齐海诚几个出门不久,齐圆圆也打开了西屋门。
“圆圆,你也要和海诚他们一块练功吗?”齐宝华有些不确定的问道。
“嗯!”齐圆圆点点头,走到脸盆边打水洗漱,然后便也出了门,见哥哥们正在做准备活动,便也跟着活动开来。
“圆圆小姐,老爷在做饭,需要我进去帮忙吗?”石林凑近齐圆圆问道。
“不必,你好好练功就成。”齐圆圆摇摇头。
“大哥,我师兄不跟着一块吗?”齐圆圆转向齐海诚问道。
“胡兄弟昨个儿走的有些累,刚打了招呼,说今个儿就不跟咱们一块练了。”齐海诚回道,自打住在他们家,胡好偶尔会早起同他们一块练功。他不喜说话,除去去药田的时间,大多数时候都呆在暖棚子侍弄药苗。
“小妹,昨个儿他说想去咱娘的坟上看看,我点了头,咱娘自打他走后,心心念念的可都是他,不是他出了事儿,咱娘也不会早早的走了。让他去看,也算了了咱娘的心愿,省的咱娘在那边找不到他着急。”齐海诚压低声音对齐圆圆说道。
“嗯,大哥想的对,这事儿咱是不该拦着,咱娘肯定是希望他活着,更不会因此怪他。其实,他也挺不容易的,若是他真的能和东院断了来往,大哥,咱们也就别再为难他了!”齐圆圆点头,跟着说道。
“嗯,我也是这么想的,不过还是先看看再说,东院那就是狗皮膏药,若是让他们贴上来,想揭下去就难了。”齐海诚赞同的点了点头。
“一会儿你们去了书院,我再和他好好说说,无论如何都不能让他跟东院有联系。”齐圆圆说完便不再说话,认真的压腿,活动筋骨。
齐圆圆几个练完功进屋的时候,齐宝华已经做好了早饭,胡好也已经收拾利索。
“爹,你做的手擀面真好吃,我都两年多没吃过了,真是馋这个味道!”齐海瑞边吃边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