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清河笑逐颜开的关上了病房门,更是刻意的锁上了门。
沈昊庭注意到她的细小动作,正准备按传呼铃。
“你就不想知道你母亲是谁吗?”江清河的声音成功的阻止了对方的动作。
沈昊庭握着传唤铃的手骤然一紧,几乎是本能的松开了,他侧过身,双目一瞬不瞬的望着这个陌生女人。
“这封信是你母亲留给你的。”江清河走到床边,更是贴心的把信封替他拆开了。
沈昊庭半信半疑道:“我为什么要相信你的话,更何况我母亲每天都会来医院,她不需要给我留什么信件。”
“我以为你是个聪明的孩子,不需要我一字一句的解释。”
“我听不懂你的话,如果你没有别的事,请出去。”沈昊庭似乎并不关心那封信出自谁的手,若无其事那般躺回床上,闭目休息。
“你的生母秦雪女士。”江清河将信封放在桌上,“她已经去世了。”
沈昊庭下意识的睁开眼,一旁的心电检测仪很诚实的开始凌乱起来,任凭他伪装的再镇定,有些东西会很直接的暴露他的真实。
江清河坐在椅子上,“你就不想看看她给你留下了什么只言片语?”
“我不需要。”沈昊庭自欺欺人般转过身,连看都未看一眼。
“我把信放在这里,或许你看过了就会知道她的良苦用心。”
“你究竟是谁?”沈昊庭反问。
江清河笑,“我只是挺可怜她的遭遇,不想你认贼作父母罢了。”
病房恢复安静。
滴答滴答,好像有什么轻微的声音打破着屋内的死寂。
沈昊庭的身体不受控制的动了动,他的理智在提醒自己别去看,可是双手却是自作主张的打开了信封。
里面的文字很短,也很潦草,甚至很多地方都写了错别字,但字里行间却是说尽了自己的不甘心。
我以为我会很幸福了。
可是我错了,我错在我以为!
所有人都在逼我打掉孩子,把我骗上手术台,威逼利诱。
包括他,包括他夫人,包括他们沈家一家人。
可是我的孩子多么坚强啊,哪怕从一开始被所有人放弃了,他依旧健康的来到了这个世界。
可惜,我再也看不到了。
“滴答滴答。”鲜红的血湿透了早已泛黄的书信上,晕开了最后一段文字。
“他们把你抢走了,活生生的从我身边抢走了,我的孩子,在我生命的最后几天,我再也见不到我的孩子了。”
“曾经所有逼着我放弃你的伪君子,他们丧尽天良的把你抢回去了,就为了那可笑的认祖归宗。”
“我恨,恨他们!”
“叩叩叩。”陈氏推开病房门,笑容满面的提着汤锅走进,“今天给你炖了老母鸡,可得多喝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