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署长,您别生气,班长他虽然脾气坏了点、目无尊长、不体恤下属、胡作非为之外,并没有什么大错啊。”张文六起身给署长倒了杯热茶。
署长接过热茶,沉吟了一会,说道:“唉,宏硕啊,可惜你年龄太小,资历尚浅,否则也能混个一官半职。”
张文六知道署长这是想推自己上位,看来自己送的那些礼品果然起了作用。
“署长,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讲,跟我你还有弯弯绕?”署长笑骂道。
张文六完全没当回事,上司能这样跟你说话,那说明没把你当外人,“现在衿川警署都知道我跟全日万不对付,我想……”
“申请换个工作单位?”署长一副了然的样子,他点了点头道:“你考虑的也是个问题,跟一把手闹了矛盾,确实不适合在原单位干下去了。”
张文六笑着摇摇头道:“不是申请调离,我希望您能把全日万调走。”
什么?
署长一时间没转过来弯,“你让我把全日万调走?可全日万是加里峰洞派出所的班长,副科级的职务,不是说动就能动的啊。”
“那要什么条件,才能把他调走?”张文六咧嘴一笑。
署长不说话了。
虽然他收了张文六不少东西,但是孰轻孰重、事情的利弊他还是能有所判断,并不会被张文六牵着鼻子走。
张文六突然说道:“署长,我记得阿姨还没有工作,我想请她来我的店里做会计,您看怎么样?”
署长没想到他连这个都知道。
署长的妻子是一名标准的家庭主妇,文化不高,却是他青梅竹马,从小一起长大,两人感情深厚,育有一女。
现在女儿长大了,学习不好,想要考上棒子国本地的大学,无异于痴人说梦。
署长就想曲线救国,送女儿去阿玛瑞肯国留学,只是他工资不高,根本承担不起昂贵的留学费用,这段时间,女儿、老婆搞得他焦头烂额。
见署长意动,张文六又加了把火:“不蛮您说,我现在有三家快餐店,光梨泰院的那家,每日营业额就有韩元。”
其实张文六故意把营收少说了,他说的是实际利润。
饶是如此,署长也瞪大了双眼。
“韩元?一天!”署长大脑飞速运转,“那岂不是说,你一天赚的钱,就顶得上我半年?”
04年,棒子国警察的工资并不高,一年也就五百多万韩元。
署长作为正科级领导,一年要多一些,但绝对不超过800万韩元。
现在听到张文六一天就能赚这么多,而且还是一家店,他的心理瞬间就失去了平衡。
“自己累死累活,担惊受怕一辈子,也赚不到人家一个月的营收,这个世界太不公平!”
张文六看了看门口,走到署长身边,压低声音道:“署长,我给嫂子百分之五的股份,而且聘她为专职会计,您看?”
咕咚——署长艰难的咽了一口唾沫。
百分之五的股份!
按照这个赚钱速度,那岂不是说,自己老婆一年就可以拿八千多万韩元?
这样一来,自己女儿的学费问题就解决了!
女儿就不会去外面鬼混,老婆也不会每天在自己耳边念紧箍咒了!
“那个宏硕啊,你嫂子她文化水平低,恐怕难以胜任……”署长心里是一万个愿意,可嘴上还是假意推托。
张文六听到这话里有戏,继续说道:“工作是嫂子的,这得询问下嫂子的意见,俗话说妇女能顶半边天,等晚上我拎两瓶好酒,亲自去请嫂子出山!”
署长放下茶杯,脸上挂着笑意,冲张文六说道:“这事啊,你自己操作,我不参与,唉,这人年纪大了,就墨守成规,不思进取喽。”
……
从署长办公室出来,张文六就知道事情成了一半。
财帛动人心,更别说是这么大的一笔财富。
资本主义国家,资本为王,法律只是为资本服务的工具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