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昭阳长公主勾唇,缓缓道:“皇兄既然心悦秦栖,就该试试。她说心里没你,不过是在埋怨你前几年忙于旁事,冷落她罢了。昭阳也是女子,自然明白她是怎么想的。”
“真的么?”昱贤帝像是看见了黎明的赶路人,微微睁大了双目。
“千真万确。”昭阳长公主肯定地扬眉,“不过是欲擒故纵的把戏罢了。皇兄若真是喜欢她,昭阳倒是有一计,就看皇兄愿不愿意了。”
昱贤帝愣愣地看着她,栖妹妹……真的只是在欲擒故纵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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栖淮院里,秦栖双手撑着坐在床上,朱唇紧紧地抿着。
“干嘛呢?皱着个眉头。”陆淮一进来便是这幅模样,他放下手中托着的青果,走到秦栖跟前,弯腰凑到她面前道。
“啊?”她回过神来,见是陆淮,疲惫地按了按眉心,“不知为何,我这心里总是不太安宁,右眼皮也一直跳。”
“嗯……”陆淮摸着下巴,“是不是要发财了?舒展说了,左跳灾右跳财,他每次要发财的时候,右眼皮就会跳。只要他一跳,我和他打赌必输。”
秦栖哭笑不得地看着他,“别人都说左跳财右跳灾,到你这儿怎么反过来了?”
陆淮闻言,蛮横地“哎呀”了一声,坐在她身边,“反正就是左跳灾右跳财么。”
“好嘛。”秦栖耸了耸肩,“可是你刚说完,我的右眼皮就不跳了,改左眼了。”
陆淮:“……”
他怀疑地打量着秦栖,“有这么巧的事儿?你不会是为了反驳而骗我吧?”
“说什么呢。”秦栖笑骂了他几句,心里的郁结也散了几分。
见状,陆淮将青果端过来,又为她削起了皮。
两人,或者说是三人,毕竟肚子里还有个小的。秦栖与陆淮在这儿打情骂俏,丝毫未察觉到有一场巨大的阴谋即将降临到他们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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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夜,月明星稀。
秋日的夜晚总是伴着几声虫鸣。记忆里,秦栖已许久不曾见到这般明亮的月光,美得如同李太白的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