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她抱到原先住的院子里,放在床上,三下五除二地便将她卷进了被子里,然后不管不顾地吻了上去。
秦栖一面被迫迎合,一面又觉得这个走向不大对劲。终于在陆淮停下来喘气的时候,偷偷地看了他一眼。
“陆淮,我们这……”她在陆淮深邃的目光下,硬着头皮道。
“你还在月内,我不动你。”他吻了吻她的眼睛,“只是,秦栖,我很想你,很想很想。”
秦栖,我很想你,想得快要疯掉了。
秦栖内心一震,搂着陆淮的脖子,亲了亲他的额头,“我知道,我都知道的。”
他们被迫分开了许久,未曾约定便默契地等候重逢。
起义之路其实并不如别人所看到的那样顺利。很多时候,陆淮都急不可耐地想要以武力攻城,可这会适得其反,他不能这么做。
各城的太守都不是好拿捏的软柿子,只有软硬兼施的方式,才能让他们自愿交出手中兵权。
秦栖这么久以来,从没有表现出一丁点悲伤的情绪。原本舒婳还担心她会日渐消瘦,见她这般,也算是放下了心。
可只有秦栖自己知道,数十个无法入睡的深夜,她都曾像他们分开之前的前几个晚上一样,披着衣裳站到窗前,再默默地回到床边。
睹物思人。她只能将香囊放在枕边,一次次地强迫自己入睡,一次次从梦中惊醒过来。
幸好,他等到了,她也等到了。
他朝她伸出了手,她就将自己交给了他。他牵着她,走过惊涛骇浪,走过喧嚣纷乱,走过一个又一个的年头。
“彩袖殷勤捧玉钟,当年拚却醉颜红。舞低杨柳楼心月,歌尽桃花扇底风。
从别后,忆相逢,几回魂梦与君同。今宵剩把银釭照,犹恐相逢是梦中。”
尽管世事变迁,不论沧海桑田,他们仍旧是他们,是我心目中最般配的栖淮。
——正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