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远的望见外头围了一众宫女太监,皇后不禁喜上眉梢,连带着脚下的步子都快了几分, “都走快些,庭王妃难得入宫,可别是出了什么事才好!”
皇后还未走近,声音便率先传了过来。
“你们一个个的都杵着做什么?庭王妃呢?若是卿羽出了事,你们一个个的都得受罚!”她一边说着,一边快步走着,语调里都满是幸灾乐祸。
“母后,臣妾在呢。”姜卿羽满脸感激的走到了皇后面前,对皇后的称呼一改,脸上的笑意更是明艳了几分。
只是下一秒,姜卿羽弱弱的声音响起时,她甚至来不及收敛脸上那一抹兴奋。
“母后别担心,臣妾什么事都没有。不过……”姜卿羽说到这里便顿了顿,下意识地看了眼身后的忍冬几人,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臣妾斗胆向母后要个恩典,请母后将忍冬赐给松子等人对食!”
什么?将忍冬赐给太监,还是一群?
“这绝不……”皇后几乎是想也不想的就要拒绝,可话还没出口,便被姜卿羽率先一步打断。
“母后,既是奴才们两情相悦,也已经有了夫妻之实,您不如就成全了他们。”姜卿羽言辞恳切,一副为他们考虑的模样。
皇后这才打量了面前的场景,这才注意到忍冬只穿了件里衣,衣服甚至还有个扣子扣反了,而边上那群太监们也个个衣冠不整,再看着姜卿羽身上的宫女服,皇后哪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她的顿时脸色沉了下来,厉声开口,“忍冬,你说说这是怎么回事!”
“……”忍冬的身子猛然一颤,极力想开口说话,这嗓子就像是废了一样,除了那咿咿呀呀的声音之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只好在地上跪行了几步,伸手抓着皇后的衣角,眼泪汪汪。
“母后,您看忍冬的模样,主仆一场,您就成全了她吧!”姜卿羽叹了口气,眼底多了几分怜悯。
话音刚落,忍冬便陡然转向了姜卿羽,一双眼底满是恨意,可姜卿羽却恍若未觉,一本正经的颠倒黑白,“忍冬你也不必谢我,一切但凭母后定夺。”
“罢了,若是你愿意,那今后便同松子他们对食吧。”见状,皇后叹了口气摆了摆手,也不想继续纠结此事,“行了,松子,你把人带下去吧。”
“谢皇后娘娘恩赐!”松子等人自然是高兴极了,连连下跪磕头,不多时便带着忍冬下去了。
皇后稍稍平复了一下心情,这才注意到了她身上套着忍冬的外衫,粉色的宫女服此刻看来尤为刺眼,“胡闹!你身为王妃,怎可穿着下人的衣服!”
“回母后,臣妾方才想如厕,想着母后教导不可不穿外衫,可母后准备的那身宫装又实在是太漂亮了,臣妾不舍得,故才借了忍冬的外衫,竟也不知回来就成了这样……”姜卿羽轻咬下唇,脸色一下子垮了,眼里盈光微闪,泫然欲泣。
这委委屈屈、可怜巴巴的小模样顿时看的皇后心烦,“你这般像什么样子,拂柳,带她去换了。”
“谢母后赐浴漱玉阁!”姜卿羽倒是极有眼色直接接了一句,甚至没给皇后反应地时间便一把抱起宫装走了出去,到了门口才回头笑意盈盈地看了眼拂柳,“有劳拂柳姑娘领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