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四小五准备动手,将他们杀得片甲不留,谁也不能,带走公主。
“贺嘉,许久未见,不想我吗?”杨启的声音缓缓响起。
沈乐安抬头望去,杨启给了她一个眨眼,朝着他们慢慢走过来。
许贺嘉冰冷的脸上突然浮现出一抹暖和:“杨兄。”
杨启来到许贺嘉的面前,假装不知情的问道,“这是?”
“带走。犯了点命案,上面特地要我来调查。”许贺嘉还是面无表情,但已经没有刚才那么冷漠了。
小四小五拦在面前,不准他们带走沈乐安。
“你们两个,不要拦着锦衣卫办事。”老妈妈赶紧劝道,她相信乐安一定有办法的,但是如果那两个死侍一直纠缠,恐怕不好收场。
“小四小五,是不是我的话你们已经不听了?”沈乐安收起平和的模样严肃开口问道。
小四小五互相对望一眼,随后让开,沈乐安就跟着他们离开了,堂询看了一眼元新成:“公子,回酒楼吗?”
元新成瞥了一眼沈乐安离开的背影,“回去吧。”
当下人群散开,老妈妈和一些仆从离开了现场,一队锦衣卫开始大肆搜捕凶器,只剩下许贺嘉和杨启停留在原地叙旧。
“去前院坐下来喝点吧?”杨启微微笑着开口问道。
许贺嘉看了一眼认真搜捕的手下:“好。”
仆从上完菜就赶紧退下,因为吹花楼被严厉封锁,一下子没了客人显得很冷清。
“杨兄,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回来了不去找我?”许贺嘉已经没有方才那般冷漠,更像是在和亲人说话。
“回来一段时间了,想着你也忙,就不太想叨扰你。”杨启拿起酒壶给许贺嘉倒满了酒。
“不是不想叨扰,而是因为我所侯非你良主了吧?”许贺嘉一杯酒下肚,他太清楚杨启在想什么了。
“哈哈哈,贺嘉,还是你懂我啊。”
杨启虽然是太子安平的伴读和随身侍从,但早些年月曾经在私塾那里呆过几年,就在那里结识了当时还只是一个官二代的许贺嘉,他们一见如故,彼此心交。
“打算什么时候走?”许贺嘉夹了一粒花生米下肚。
杨启看了一眼楼上站着的小五,他在盯着自己。
“再等等吧,我,我还有点事情。”
许贺嘉点点头:“你一直住在吹花楼?那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你知道吗?”
虽然和许贺嘉已经不是一路人,但若是自己想救下乐安,只要找个好一点的理由,应该很简单吧。
“贺嘉,你带走的那个女子是我相好,我很喜欢她,想带她走,但她昨天晚上被徐涛看上,召唤去伺候,我恨他,但是没动手,具体他怎么死的,我也不知道。”
许贺嘉眨眨眼:“杨兄,你跟我说这些,不怕我怀疑你就是凶手吗?因为你有作案动机。”
“哈哈哈,你许贺嘉什么人我难道不清楚吗?”杨启朝着他眨一个眼。
许贺嘉嘴角上扬:“我知道了,回头若是真的与她无关,我会放她毫发无损的离开。”
“那你为什么不会认为我就是凶手?”
许贺嘉把筷子放在桌子上:“因为你从来不会乱杀人,如果你想,恐怕早就杀进皇宫去了,哪怕你再喜欢那女子,你也不会的。”
是啊,不然怎么说他们是至交好友呢,太熟悉彼此了,所以才能足够信任。
“好,好兄弟,干。”
一直到天黑,锦衣卫将吹花楼搜了一个翻天覆地,也没有找到一把匕首。
“大人,没有。”
许贺嘉挥挥手,一名属下退了下去,桌子上的饭菜和酒早已经被换下,而是摆上了一面棋局。
“又输了,看来我天生就不是下棋的料。”杨启瘪瘪嘴。
“时候不早了,我准备走了,临走前,你没有话想要跟我说吗?”许贺嘉将手里的棋子放在桌子上,抬头看向杨启。
“没有哇,说什么?说我爱你吗?”杨启嬉皮笑脸看过去。
许贺嘉站起身来摇摇头:“走了,欢迎你随时去锦衣卫找我。”
一队穿着官服的人就这样消失在眼前,杨启眼底闪起一抹复杂的神色,老妈妈赶紧跑过来。
“怎么样,乐安该怎么办啊?”老妈妈一脸焦急。
“妈妈不要担心,乐安会没事的,今天先睡觉吧,我要去好好的想个办法,许贺嘉不会伤害乐安的。”杨启有些疲惫,转身就回了房间,老妈妈在原地焦急得满面愁容。
许贺嘉直接家也没回就去了牢里,途经大牢里那些人惨兮兮的叫着冤枉,“冤枉啊,苍天啊,你睁开眼瞧瞧我们穷苦百姓吧。”“安富,你谋权篡位,你滥杀无辜,你不得好死。”
沈乐安被关在里面,正衣衫完好的躺在地上想事情,依稀记得很多年前自己死皮赖脸要跟着哥哥去监狱看看牢房是什么样子,那时候印象里的大牢死气沉沉,大家都像是罪有应得,不为自己辩解,而今,大牢住满了囚犯,各个都喊着自己很是冤枉。
“开门。”许贺嘉下令,旁边的下属立即去开锁。
“退下吧。”叫开了所有人许贺嘉走了进来,沈乐安扭头看了一眼他,索性不起身继续保持姿势思考着事情。
“属下拜见公主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