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睡觉啊!”
宋蕴书见到自家姐姐如此惊讶,有些迟疑地回答。
目之所及,就是姐姐现在所躺着的,家里唯一,现在还铺上了喜被的床。
虽然从小就爱黏在姐姐身边,但今天可是姐姐的洞房花烛夜,他还没有没眼力见到要继续待在这儿破坏夫妻和谐。
“你去厨房睡什么睡!咱们昨天不是已经说好了,你们两个身体需要调理,所以床给你们睡,姐姐身体倍棒儿,姐姐睡厨房的嘛!我刚才就是太累了,暂时休息一下而已!”
一面从床上起来,宋桂芝一面拆解自己头上的凤冠金钗。
顶着这么重的金饰折腾了大半日,她要不躺下缓和一下脖颈,真怕下一刻就喘不过气来的嗝屁了!
“啊?可是姐姐,昨天之所以那么安排,不是因为姐夫他还是个外人为了避嫌嘛?”看着自家姐姐跟没事人一样的把话说得理所应当,宋蕴书更加迷惑了。
昨天那么安排,自有昨天的道理。
可昨天的道理,放到今天,根本不成立了啊!
尽管这一切都发生的太快,但宋蕴书也不得不承认,昨天他们在山崖下捡回家的那个血糊糊的男人,今天已经成了他姐姐的新婚夫君,他名正言顺的姐夫。
“姐夫?谁是你姐夫?”宋桂芝一时之间根本没反应过来,话说出口才后知后觉,下意识的看了站在不远处还穿着一身喜服的俊朗如初的战飞英一眼,不由的尴尬遮掩道:“你看他喝得这么醉醺醺的,还让人怎么睡觉!不管,人还是交给你照顾,我得赶紧去厨房休息了,累死我了今天!”
说完这话,宋桂芝便不由分说地从宋蕴书的手里抢下被褥,抛下从头上拔下来的最后一根金钗,头也不回地躲进了正屋旁边的厨房。
宋蕴书看着自己空空荡荡的手和飞快离开的姐姐,整个人都不好了!
洞房花烛夜,他和姐夫睡?
这叫个什么事啊!
“那个,姐夫,你……醉了?”面对战飞英这个横空出世的姐夫,宋蕴书也有些尴尬,挠着头十分勉强的开口。
听说姐夫今天跟着何员外一起把全村人都给喝趴下了,但,比起烂醉如泥,让人扶着回家的何员外,他这个姐夫现在看起来,怎么还精神奕奕的?
“还好,确实多喝了几杯,不过你姐姐说的有道理,况且我还有伤在身,我想这段日子,只能继续委屈你了!”
看着宋桂芝头也不回的离开,战飞英亦知道她这么做的缘由,索性随着她说的,又添了个由头,将最近不能夫妻同房的名头坐实。
连自家姐夫都这么说了,宋蕴书也再没有纠结的地步,连忙客气到:“不委屈不委屈,只要你和姐姐觉得没问题就行!”
“那……天色也不早了,不如姐夫也早点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