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到这儿,宋桂芝不禁若有所思的停了下来,仔细打量起多日不见的自家弟弟。
只见文质彬彬的弟弟在听到她这番训斥后非但没有感到愧疚,反而还笑脸盈盈的看着她。
这一副春风得意的笑脸看得宋桂芝心生欢喜,不会吧!不会吧!
她的好弟弟蕴书不会第一次参加乡试就给她拿了个第一回来,成了传说中的解元郎吧!
“姐,你说的一点都没错,只有解元才有资格跳过府试去参加省试,所以我才可以和你们一起入京准备明年的春闱啊!”宋蕴书笑得明朗,抬起手来掏出袖子里那块刻着他名字的解元牌,放到了自家姐姐眼前。
小小的一块铁牌上,刻着宋蕴书的出生年月、姓名、出生地、以及何时通过了乡试,成为哪个乡里的第一等一系列不可更改的重要信息,这是每年乡试之后特地颁发给第一名的铁牌,凭着这块铁牌,解元郎就能够提前参加省试,这属于大乾对人才的一种鼓励政策。
宋桂芝将这块解元牌接到手里翻来覆去仔仔细细的看,看到上头清清楚楚刻着自家弟弟的名字,心里别提有多激动了!
蕴书果然没辜负她的一番苦心和期望,小小年纪就成了村里第一位解元郎,爹娘泉下有知,如今也定可以含笑九泉!
这么一想,鼻子更加发酸,竟抽泣起来。
“姐!姐你怎么哭了!”看到姐姐哭泣,宋蕴书立刻收敛了笑容,手忙脚乱的给自家姐姐擦眼泪,慌忙询问。
“不是,姐姐是太激动了!蕴书!姐姐为你感到自豪和骄傲!真的!”一把揽住高大的弟弟,宋桂芝真心实意的拍着弟弟越发结实的身板,打心眼里感到欣慰。
听到姐姐这样说,宋蕴书当然也很满足。
每一个读书的日日夜夜,都是想着不能辜负姐姐才更加有努力的动力,如今总算能对得起姐姐的一番苦心栽培,他也一样的高兴。
“姐姐,你高兴得太早了!”看到姐姐这样为宋蕴书感到高兴,何小田也锦上添花地开口告诉她,“蕴书哥不但文试是乡里的第一名,就连武试也拿了乡里的第一,他现在可是咱们乡里近百年来唯一的一个双料解元呢!你是不知道啊,自从他成了双料解元郎,我每天要替他应付多少前来提亲的媒婆!不光有咱们乡里的,还有其他附近乡里的,一个接一个的,都快把咱们家的门槛踏破了!”
随着何小田的话,宋桂芝也放开了自家弟弟,抬手捧起了他的脸,细细地瞧着,然后得出了很合理的结论,“恩!咱们家蕴书长这么好看,还这么的有才华,门槛踏破,实属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