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将近折腾了大半宿过去,最终当诸事妥当,一众人等鱼贯而出,离了徐峥的寝室后,一行人来到空旷的室外时,隐隐被宿卫骑士等人簇拥着的拓跋主仆被人开口叫住,停下了脚步
“拓跋诘!”
拓跋主仆俩齐齐停住转身望去,一眼就看到面无表情的太史慈正朝着自己一行走来,连忙揖礼拜道
“见过长史~不知叫住在下还有何事吩咐?”
擅用自己手令诈开城门这事,已被徐峥一语揭过,太史慈自然不会在继续提起,不过这心中堵着一口恶气在。实在是不吐不快啊
“拓跋诘看在你此番寻回了主母血亲的功劳上,前事我不再和你计较,不过你记住了,绝没有下一次了!”太史慈语气生冷,不带情绪
“长史还请息怒,诘不敢贪功,只是一切事宜皆是在下一人的主意,与旁人无关,我拓跋部旧人有幸能在长史麾下从军,亦是他们难得的福气,还望善待之勿要迁怒为难”理亏的拓跋诘态度非常恭敬,而碍于太史慈北境之战的凶名,拓跋力微也不敢肆意插嘴
“军中的事自有都尉的军法来管,用不着你在此大包大揽,我太史慈还没龌蹉到如此地步,用无关的人来泄愤”上前一步的太史慈手按剑柄,用力的顶在拓跋诘的腰眼要害上“看在我母亲此时还在襄平,在由主母亲自照看的份上”
屏退了众人与拓跋力微,太史慈用只有两人才能听见的声音说道
“拓跋诘我告诉你,为了主母不被拖累,亦为了你家少主人的周全,‘拓跋部’三字我劝你日后少提,甚至除了你们三人之外不要再有第四个叫拓跋的人出现,我的意思~和此间道理~你懂否?”
拓跋诘听闻略微一思索,顿时如倒吸一口凉气一般,连五脏六腑都被冻住了,连忙拱手揖拜激动的道谢起来
“多谢长史点拨,拓跋诘誓死不忘,日后若是有用得着在下的地~~”只是一通肺腑感言还没说完,留给拓跋诘的就只有一个猩红的背影了
“记住你自己的话,只过安稳的日子而已~~”
待言语传到,人已经在几丈开外了
~
而就在此时,诸位宿卫骑士归位值勤,一干各怀心思的人等也逐渐散去之时
独剩下了孤男寡女两人的寝室内,没有旁人在侧的徐峥正在肆无忌惮的~
观察端详着
‘长相相似也就罢了、毕竟是双生姐妹,可是这神情姿态~明明是自小分居两地,在截然不同的环境里长大,居然还能宛若一人,只要不开口说话,待其换个服饰发髻,说不得连自己也认不出来啊’就在徐峥一面暗暗感叹,一面端详时
酒儿的孪生妹妹,拓跋玉儿也是有别于中原女子的态度,虽然脸上仍有着浅浅的红晕,可是依然落落大方的与徐峥对视,还不时随着徐峥的走动,眼波流转螓首摆动配合着,任由前者肆意环绕观察,没有一丁点的畏生怯场
“你~难道不怕我~”这是徐峥在开口询问,同时没能忍住伸出了手去
“未见时~怕,后来见着了~就不怕了”拓跋玉儿小心的歪着脑袋,任由徐峥挽起了自己一股发梢
“为何不怕~”待徐峥刚一问毕
不料拓跋玉儿猛的扭过头去,将徐峥手里的发梢拽了回来
“见过~”么了还不忘补上一句
“在梦里”
这胡女居然还敢撩拨自己
来了性质的徐峥已经睡意全无了,笑着坐了下来
“那你这汉言总不会也是在梦里学的吧,你的弟弟可是连自己的名字都说不全”
“力微能听的懂,就是没人和他说”拓跋玉儿一脸横困扰的模样
“在梦里有好多人在和玉儿说话,但是他们都不叫我玉儿,叫的全是九~”拓跋玉儿低头辛苦回忆了好一会才吞吞吐吐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