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日鏖战,汉鲁王乌延出发时率领的一万步骑。伤亡已经骇人听闻的超过了一半,相比之下由于没有辽东汉军的后勤医疗手段,伤亡几乎等于阵亡,而辽东汉军,只要不是当场毙命,拼着残疾,哪怕是重伤也能救回少许,两相比较交战双方的战士气根本就无法相提并论
折损如此巨大,以至于有数个别部头人和小王,直接与乌延发生了冲突,结果由于自身兵力劣势,直接被领兵的三人火并吞掉了
可是如此以来,剩余的乌桓士兵再也没有了一丝战意,就算蹋顿继续督战,可众人进攻也是出工不出力,在距离港口还有百步鼓噪一番后就会折返,要是汉军有箭矢射来,折返的还会再快些
至于督战队?废话他督战队一次能砍几个人,能比的上辽东汉军的一次齐射,还是抛石机的一次齐射,终归是赌命,难道不会选个活面比较大的?
于是又一日围攻未果,看着天色逐渐暗下去,不得不鸣金收兵的乌延,目睹着眼前仿佛收工一般,慢悠悠往回踱步的士卒,心中纵使愤怒无比,可还是强忍着返身回营
要不是此刻的辽东汉军缺乏突击的骑兵力量,否则一个追击冲锋,当即就能让乌桓一方炸营溃逃,打出倒卷珠帘一般的骑兵战法效果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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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时~齐聚到帅帐中的三人各自沉默,连日来已经有不少逃兵出现,若不是因为“鲜卑营”始终没有露面,无功而返无法交代,早就提议撤兵了,这种屠军似的绞肉战,以胡虏的人口数量可玩不起
“峭王~”连日的失利让乌延不得不低下了头,用尊称向苏仆延示好起来
苏仆延因为当年临阵逃窜,麾下部众尽数归了辽东,沦落为一支流窜的游牧武装后,全靠与辽东暗中交易补充供给。在乌桓一脉中已经没有多少话语权了。否则也不会轮到乌延出头,要知道正史上最早的的三王部可是难楼、丘力居、和他苏仆延啊~
“眼下这临渝港口一时难以攻克,鲜卑营又踪迹难寻,峭王纵横中原无人能制,可有什么好计策助我一臂之力啊”
关于苏仆延在肆掠中原时,战绩有多少水分除了辽东,就只剩下他们兄弟二人知晓。但是奈何这战绩实在光鲜
在乌延眼中总比弃了柳城老巢,一路南下逃窜的蹋顿强。所以略过了某个乌桓大王的义子,丝毫不在乎后者的脸色有些难看
“汉鲁王过誉了~”苏仆延稍稍颔首后继续说道“为今之计别无他法~既然强攻不下,只有围困了~”
“围困?那要围困到何时!”如此答案显然不能让乌延满意
面对质问,苏仆延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汉鲁王稍安~敢问我等得到肥如失手的消息后,出兵来此处已有几日”
“六日!”乌延还没来得及开口,结果反倒是在一旁默默不做声的蹋顿给出了答案,么了还狠狠地回瞪了乌延一眼
“辽东历年北狩东部鲜卑~我都有从旁相助~辽东汉骑确实悍不畏死、勇不可当。可是~”见气氛有些烟火味苏仆延也不在卖关子“依我暗中观察可知。辽东汉骑出征若无后续辎重补充~仅凭随身携带的粮草,绝超不过三日,就是人能坚持不吃,马也绝对不行”
此话一出,无论是乌延还是蹋顿都是一副茅塞顿开的模样,两人虽然都是贵族大王,可是游牧出生如何能不知马匹习性,一般的牧马就不说了,军马长途机动没有粮食和干草料补充,一旦掉膘后接战就等着猝死吧!
看清楚是粮食和干草料~不是满地疯长的青草、野草
“峭王果然老辣~眼下正是春荒不说,这右北平和渔阳两郡别说是一粒粮食,他就是掘地三尺也休想挖出一粒草籽来”乌延一部本就是常驻右北平郡,对此地十分熟路,要不然也不会被派来,临渝周围方圆百里正是右北平郡的辖地之一!
而渔阳更是~张举、张纯的起兵之地,早就被祸害的赤地千里了
“只要围死这临渝港口~料他辽东也不可能飞过燕山来送粮食,我等在坚持些时日鲜卑营必定露出行踪,而且战力大损”一旁的蹋顿不甘寂寞更是笑的狂妄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