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徐阀的女主人追到卫戍大营来问责男主人伤情,看似有些棘手,但徐峥的顺利过关是必然的,毕竟这是封建男权的鼎盛时代~娘们嘛随便哄哄就是了~
看着依旧不通报一声,就大咧咧冲了进来的的徐峥,酒儿有些戳手不及,反射性的起身揖礼,只是双手叠在右腰还没来得及屈膝开口,就被前者扑了过来,学着方才拓跋玉儿一样,跪坐在地抱着自己的大腿觍着脸一阵猛蹭
“夫人~我好想你~”
酒儿从小就诸事依着自家兄长,更何况如今兄长变夫君,听闻后者负伤除了担心哪里还舍得质问,反正有现成的出气对象就是了
“呃~夫君~你~你快起来~”酒儿见自己怎么使力也拗不过眼前这只“添狗”只能回望一旁瞪着眼看戏的两个侍妾呵斥起来
“愣着作甚~夫君有伤在身,还不过来”
“是~夫人”紫嫣一个激灵,抬手又是一记掐了自家胞妹一把,两人立刻上前搭手
看着徐峥在妻妾三人的合力下才半推半就的起了身,因为自家姐姐没发话还跪在一旁的拓跋玉儿欲哭无泪,忽然感觉自己被全世界都遗忘了一般忍不住在内心哀号到
‘姐~我的亲姐姐~我还跪在这呢~地上好凉’~
顺利过关的徐峥在服下汤药后,便提议一家五口启程回蓟城,毕竟卫戍军营的条件再完备,也比不上蓟城中,由燕王宫改造过的寝殿舒适
得知徐峥要离营,辽字营的正副二将也不知道又从哪窜了出来,毕恭毕敬的将归程车驾送出卫戍大营,由拓跋微带领着掌旗队和护送酒儿来时的锦衣卫一道拱卫着,望东而去
当然也不忘派出大队突骑护送,也不怕人马太多吓着蓟城军民
在缓缓东归的车驾内,酒儿看着自家夫君虽然依红傍粉的赖在妾室们身上,可是略显苍白的脸上仍然掩饰不住满是疲惫的神情,以及因为痛楚而紧绷的肌肉
纵使心中再怎么心疼也死死忍住了眼泪,因为她知道自家夫君不喜欢被人看到软弱的一面
“玉儿~为何是微儿在领旗,此番怎么没看到士子~?”为了不使气氛过于沉默,酒儿只得找自己妹妹搭话
‘士子’正是徐峥掌旗骑士自己取的表字,当然严格来说是前任掌旗骑士了
没等到拓跋玉儿开口,反而是被其揽在怀里徐峥闭眼回答到
“那个勥种~因为我此番负伤,非要去自领失职之罪,不听劝告不说,结果还闹得全营沸沸扬扬~只能先撤了他~令其闭门思过了”
徐峥这番遇刺虽然凶险,不过万幸本人还是醒了过来,本来因为此事外因太多,且为了掩盖遇刺一事以免害了远在雒阳的徐志被逼急了的汉天子暗害,都不打算有所追究
没看到除了动手的乌桓余孽,连李信和一应天使仪架队伍中的幸存者都放了
结果在徐峥醒来之后,掌旗骑士就自己跑去领罪了,待事情报到徐峥和华韵手上时,已是全军知晓,措手不及的徐峥只得依失职为由先下令免去其职,再勒令闭门思过,且严令军中不得议论此事,才堪堪守住了自己遇刺一事,维护了自己定下的军规
“欸~夫君你听我说,今日响午我出城时可是看见一副奇景,一位美~”
闻弦而知雅,话到此处酒儿不由暗恼自己似乎提了让夫君烦心的事,正要转过话题,不过随着车驾一阵停顿解围人已经了
“都护~蓟城的守备提高了~公府驻地的燕王宫小城不得通行~只开了大城南门供人通行,我的手令级别不足,是不是要表明身份?”
拓跋微轻磕车驾的窗沿,将情况作了通报,至于为什么会被拦住,还不是特殊时期徐峥为了保密行踪没有提前通传,而车驾又没亮出旗号大刺刺宣告武安侯在此
更何况这几百号的骑兵大队在侧,谁敢就这么开门放行,徐峥反而要收拾收拾军纪了
“嗯~表明身份吧,让突骑们都回营去,还有知不知为何蓟城守备要提升~”
拓跋微显然预料到自家姐夫会有一问,早就问清楚了状况,在遣人去给护送突骑和小城城门传令后直接回答到
“响午时~为大城东南段修补城墙送石料的战俘苦役不堪劳作在城外闹事,被暂编的守备镇压了”
“就这事~居然闹的要封城?”
“哼”拓跋微忍不住一整蔑笑“那些暂编的守备对这些战俘苦役心里有怨,手段也就粗暴些,结果被人看不下去,留守的一队人在城外被外乡人单人独骑撵的上蹿下跳从东门一直逃到南门”末了拓跋微还不忘特别注明一番“被一个女人”
蓟城中暂编的守备多是从受了兵灾的流民中招来的青壮,屯田训练之余也要轮换作为蓟城守备,毕竟辽东汉军中辽字营的正卒长于厮杀,且目前战线也拉的挺长,需要这些辅兵作些杂活,估计也正是因为如此作为守备辅兵没有配备弓弩,才被人给虐了
“丢人现眼~自己被当羊宰的时候,也没见怎么反抗,欺负起苦役来倒是气势汹汹~”徐峥一点没有护短的心思反而问道
“怎么猛的外乡人~只能是那些赵地来的骑士了~没有怠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