挣扎间,他扯掉了苏禾的外衣纽扣,连带着一把就拽下她肩头的衣物,露出了光滑白皙的肩膀……
瞳孔收缩,咕噜地咽一咽口水,男子起了歹心,奸笑着扑向苏禾。
感觉到一股挣脱不掉的拉扯,衣领一松,右肩突然裸露出来,苏禾满脸惊慌失措,连忙抱紧双手想遮住肩膀,身后却突然被重重地撞击一下,令人作呕的温度,将她整个人死死勒住。
呼吸因为惊惶而紊乱、急促,想摆脱却使不上一丁点儿力气,整个人陷入一阵麻痹的恐慌感,脑海一片空白,仅剩下的一丝意识,就是要拼命地大喊。
尖叫,嘶吼,不断踢打着压在身上的禽兽,却还是被上下其手,挂着黏稠唾液的两片嘴唇,在脖颈间游走蠕动……
也许就在一瞬间的事,也许过了很久,当苏禾满脸泪痕,呆滞的眼神透着绝望,身上最后的衣物就要被扯下时,屋子里突然响起了小男孩的哭声。
应该说,是十岁男孩,撕裂的咆哮。
“你个杂种,闭嘴,给我滚回去!”
小男孩就站在沙发不远处的墙角,瞪圆了眼睛,张大嘴巴喉头发颤,哭声尖利,却不见泪滴。男子操起茶几上的电视遥控器,甩开膀子扔向男孩的方向,砸中了胸口,他却只是皱起眉震了一下,没有躲闪。
狠狠啐了一口唾沫,压在苏禾身上的男子气呼呼地起身,挥起拳头跑向墙角,小男孩拔腿就跑,苏禾这才得以脱身,三两下胡乱拉好衣服,不管不顾地冲出了门……
躺在寝室时,苏禾脑子乱嗡嗡一片,满是阴影,一闭眼就浮现当时的情景;她也一直在想,这一晚,不知道小男孩是怎么度过的。
连着好几个晚上都做同样的噩梦,除了恐惧绝望,剩下的全都关于那个小男孩,那个笑起来露出一排细小牙齿的男孩。
在恍惚中过了几天,周末的午后,苏禾突然接到了小男孩打来的电话,声音微微发颤,却能听出其中的期待和喜悦。
“苏姐姐,你还记得我吗?”
苏禾惊喜一笑,不禁想到了第一次从门缝里看见他时的画面:“当然记得啊,你是怎么给我打的电话?”
“我在家里的本子上发现了你的号码,用哥哥的旧手机打的,苏姐姐,我现在一个人在家,有一点点害怕……”
提到他的哥哥,苏禾脸上的笑容立马凝固,僵化,爬满了恐惧,她轻咳一声,试探着问道:“你哥哥呢,去哪儿了?”
“他说去出差了,好几天都不会回来……”
以小男孩的性格,他说的害怕,应该是恐惧到了极点吧。斟酌再三,苏禾还是决定冒险去看一下他,她设置好报警的快捷拨通键,买来一瓶防狼喷雾,才万分警惕地敲开了那扇门。
果然还是小男孩孤零零地一个人,苏禾抚摸着他的额头,聊了几句,才关切地询问那天之后发生的事。
他淡淡地描述自己如何被哥哥拳打脚踢,掀开衣裳露出身上的青紫红肿时,像是在说一件与自己毫不相关的小事。苏禾大惊失色,细细抚摸着那些新老淤青,看得鼻头一酸,眼泪直流。
“我给你报警吧,把他抓起来,就不会挨打了。”
“没关系的,我都习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