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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以为他是受欧阳然吃药的影响，精神和身体变得虚弱，所以才会做出把头靠到她肩膀上的举动。

虽然说那对他也不是完全没有作用，但其实倒并没有韩绮罗想象中的那么严重。

毕竟，他的精神承受力可要比欧阳然坚强多了。

而这也是他所存在的原因。

不过，欧阳诚并不打算告诉韩绮罗这一点。

难得享受到这待遇，怎么可以如此轻易的就放弃，这可不是他的风格。

“身体确实是有点累吧。”

靠在韩绮罗的肩膀上，欧阳诚小心的藏着嘴角的笑，懒懒的回道。

“那你要去睡一觉吗？”

韩绮罗再次提议道，心中衷心的期盼他能答应，一直紧张的僵硬着身体，她也有点累了。

“不用了，就这样待着就行。”

好不容易能出来一趟，却用去睡觉，简直是太浪费了！

而且，他身体也并不是真像她以为的那么不舒服。

“好吧……”

希望落空的韩绮罗，情绪不禁有点低落，但也只能接受。

安静了一会儿，她有些迟疑的说道：“我能问你个问题吗？”

“当然。”

对于她，欧阳诚不可能会不答应。

“我跟你以前是不是曾经见过？”她的声音带了些许疑惑。

欧阳诚的眼底飞快的划过一丝不安，他若无其事的道：“为什么会这么问？”

难不成，是她想起来了什么？

不过听她的话，似乎也不太确定的样子。

韩绮罗偏了下头，“我好像在Y中读过书，你不也是Y中的学生？”

“就凭这个？”欧阳诚失笑，“学校那么大，就算是同一个年级，见到的可能性也不太大吧。”

而且，初中的她，活动范围那么小，她甚至连同班的人都没认全过。

想到当时的事，欧阳诚的嘴角无意识的微微上翘。

“十五年前，我出过一场车祸，欧阳R……你也出过一场车祸，你记得的吗？”

没有再拐弯抹角，韩绮罗轻声问出了这件事。

关于十五年前的那场车祸，她是完全没有印象，而欧阳然虽然自己说是记得一些，但依韩绮罗看，怕也跟她一样是半斤八两的记忆水平。

他们一直有猜测两人到底是不是同一场车祸，也到了几乎可以说是确定的地步，不过推测终归是推测，毕竟两人都没有关于那场车祸的记忆。

但欧阳诚，韩绮罗却觉得他极有可能会知道。

“……”

欧阳诚沉默了下，没有直接回答。

记得，他当然记得。

也正是那场车祸，让他知道人性居然真的会那么的两极化，极善和极恶。

“你是想问，我跟你是不是在那场车祸中见过？”

欧阳诚坐直了身体，笑看着她，眼神很是柔和。

因为他的离开，韩绮罗一直紧绷的身体总算是能放松下来，轻松的喘口气了。

“我们真的有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