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桌子底下，平放在腿上的手紧握成拳，齐寒没有说活。

“你是为了调查十五年前的那场车祸，才故意接近韩绮罗，并跟她成为朋友。”

“我为什么会跟她成为朋友，这是我们两个人的事，你一直说这件事，到底是想讲什么？”

“自然是希望你以后能离她远点。”

“让我离她远点？”齐寒冷笑，“我跟她好几年的朋友，你才跟她认识多久，你觉得你有资格说这种话？”

“我没资格？难道你这个带着企图接近她的人，就真配做她的朋友？”

“至少，我绝对比你有资格的多。”

“……”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欧阳然不知道，齐寒到底哪来的迷之自信还敢在这里大放厥词。

“看你这么的自信，难不成你说的这个有资格，是跟你的父亲有关？”

这句话，欧阳然说的时候语气很是嘲讽。

齐寒的脸色微变，“你说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你不是应该心知肚明吗？”

见他终于变了脸色，欧阳然郁闷的心情这才算稍微舒服了点。

“既然你找人费心的调查我十五年前遇到的那场车祸，所谓投桃报李，我自然也得要有所表示才对，你的父亲是出租车司机对吧。”

齐寒紧抓着咖啡杯子，脸上的神色仍是力持平静，“没错。”

“十五年前你们搬过一次家，时间很巧，好像就在车祸发生后没多久。”

“……那又如何。”

齐寒端起杯子喝了口咖啡，表情看似相当镇定，然而握着杯子的指尖却直泛白。

“好好的无缘无故，你们为什么会搬家？”

见他装作听不懂自己的话，欧阳然冷笑着问道。

“想搬就搬了，我怎么会知道原因。”

他会不知道原因？这话齐寒倒还真敢说出来。

“要是真没做过什么亏心事，你父亲会在车祸发生后就搬家？”

齐寒重重的放下杯子，“你把话说清楚！”

“这还用得着再说清楚，事情不是显而易见，那天晚上害我跟韩绮罗出车祸的人就是你父亲吧！”

说完，欧阳然就定定的看着他，就不信齐寒还能继续狡辩。

“我父亲不是会做这种事的人！”

紧咬着牙，齐寒一字一顿的道。

我父亲没有做过这种事！

如果可以的话，齐寒更想说的是这一句。

但他说不出口，因为他心里面没底。

齐寒不是不相信自己的父亲，只是就目前他所知道的有关十五年前车祸的那些事情，完全没办法支撑起‘没有做过’这四个字。

在齐寒的记忆中，十五年前的那天晚上，因为下雨，父亲本来早就已经回家了，后来接了个电话，才又重新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