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一想,热气又熏红了脸,她摇了摇头,觉得自己有点没出息,为了分散注意力,她干脆去了药房,先去配抑青方冷静下。
霜满回去时,发现小姐不在寝屋,就猜到去了药房,顿了顿,转身去厨房给小姐做了一份红豆汤端了过去。
敲门进来时,梁明玉已经很淡定了,在认真的配药,见霜满站着,便随口问了句,“刚刚去哪儿啦?”
霜满道:“奴婢见您和潮声有话说,就擅自离开了会儿,去找月落玩了,疏忽职守,请小姐恕罪。”
梁明玉没有在意,摆摆手,道:“那有什么好怪罪的,月落好不容易来一次,你自然想去跟她说会儿话嘛。”
两人的姐妹情深,梁明玉是知道的,一点没生霜满擅自离去的气。
霜满看着小姐,眉间闪过了一丝挣扎,最终还是被私心压了下去,甜甜道:“多谢小姐不罪之恩,奴婢来时见厨房有泡好的红豆,就给您煮了一碗红豆汤赔罪,可能没有姐姐熬的好喝,希望小姐不要嫌弃呀。”
梁明玉刚好有些渴了,见是红豆汤,笑道:“哪儿会呀,你和月落的红豆汤熬得都好喝。”
她放下药,擦了擦手,端起来尝了一小口,温度不烫,估计霜满细心的用冰水冰过,软糯沙绵的口感,很好喝,就是比月落的稍微甜了点。
但是她也爱吃甜食,没觉出什么,几下喝了干净,又开始认真称斤两。
表哥的蛊毒只是有些异动,不严重的话,剂量都要减轻,是药三分毒,多吃无益。
霜满看了看干净的碗,收了起来,又道:“哦,来时奴婢看到舅爷了,似乎想找您说话,只是听您您在药房,她就没来打扰了,让您忙完去南苑找他。”
一听父亲找,梁明玉就隐隐猜到了什么事儿,八成还是劝自己。
搁以前,她觉得父亲说的有道理,成亲要考虑很多,但是现在,她见潮声的欣喜激动,觉得那些世俗都可以撇去,她只要潮声对她好就行。
便笑了笑,道:“哦,好,我忙完就去找父亲。”
刚好,她也该跟父亲说明白,让父亲不在操心。
霜满自然察觉到小姐眼里的决心,还是故作关心的问了句,“潮声跟您说什么啦,小姐?”
梁明玉停住,又想起了他的越界,就觉得不好意思,支吾道:“没,没什么呀,就是他怕我困扰。”
霜满问:“奴婢瞧着您比上午开心些,是……接受了潮声嘛?”
她用了点八卦和关心的语气,没让梁明玉觉得不妥,压着羞赧,极轻的点了点头,道:“霜满,我觉得我对潮声,或许不单单是依赖……”
依赖与喜欢也可以并存,互成一体,无可分割。
“总之,我同意了。”
霜满忽然捏紧了掌心,面上却依旧笑着说:“那是好事呀,小姐,您既然看清自己的心意,那就顺着心意来,潮声那么宠您,想来您以后嫁给他也不会委屈的。”
“恩恩。”梁明玉开心的应了两声,又拉着霜满叙了一会儿,刚意识到自己的心意,她何尝不想找个人分享下。
依旧是那副天真烂漫的模样,对未来满满的憧憬,语音上扬的说:“潮声保证以后不会欺负我,事事顺着我的。”
那微微得意的,骄傲的,以及依赖的语气,让霜满生出一丝负罪感。
但是只要一想到月落会伤心,所有的负罪感都可以压下去,小姐,对不起了。
主子也是您曾心心念念的,也一定能给您幸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