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肖婶,她又站在窗前出神。
今日阳光甚好,金灿灿的笼着昨夜的洁白。
积雪开始融化,屋檐哒哒的滴水,透过薄薄的光线,看着像是江南烟雨,带了一丝缠绵。
寒风袭来,昨夜梁明玉的话又在耳畔响起。
“你中蛊了,我没见过这蛊,极为复杂,我解不了。”她垂着头,言语羞愧又惶然。
因为她用脚指头想也猜到这蛊是谁下的。
她当时跑了出去,还不知,父亲这么丧心病狂,竟然下蛊控制苏安安。
她也是震惊的,震惊的当时就流出了眼泪,捉着苏安安的手,道:“对不起,对不起,我不知道父亲他,他……”
她几近泣不成声,“你放心,我回去一定想尽办法的去研究解蛊之法的,我一定,一定会救你的。”
苏安安垂眸,看着她微颤的手,凉凉的扯了一抹笑,若能轻易解了,何必同时出动肖婶和杜茂明呢。
梁广文有心操控,这蛊,怕是只有他能解。
她现在只想问一个问题,“我还有多少时间?”
梁明玉抿唇,“开春后,这蛊估计就该复苏了,可能,可能……三个月……”
虽然她找不到解法,但是能诊出这蛊毒的毒性,是个吃人精气的蛊,只是冬天安静了而已,若是天气回暖,蛊虫苏醒……
她不敢在想后果,也不想说太多吓到她。
只安慰着还有时间,她一定会回去好好研究的。
苏安安倏地闭眼,三个月啊……
她踉跄起身,整个人都是恍惚的。
准备撩开帘子时,忽然想到了什么,又扭头问:“冰心丹能解吗?”
梁明玉被她一语点醒,激动道:“能,我怎么没想到呢,万蛊之母冰心丹,什么都可以解的。”
苏安安却凝眉,思索到了另一个问题,“那若是解了夫君的金蚕蛊,还能再解我这蛊吗?”
梁明玉一下子怔住了。
怎么忘了,表哥也要解蛊了,金蚕蛊种植太久了,已经到了濒界点,不能在拖延。
且金蚕蛊是烈蛊,冰心丹若解了金蚕蛊,至少一年内不能再动用,需得仔细养着,而苏安安,等不了一年……
她张了张嘴,好一会儿才回,“不能……”
苏安安垂下了眼睫,仿佛已经猜到了这个结局,“若是,解了我这蛊,那是不是就不能解金蚕蛊了?”
梁明玉终于反应了过来,眼眶忽然又涌上了泪,点了点头,“两者只能择其一……”
也就是,如果她和沈君承,不管怎样必须有一个会死。
会是谁呢?
这个答案便是梁明玉,都能猜出来了,会是他。
因为他曾抱着没头没脑的说过,一定会让她平平安安的……
也曾拥着她,莫名其妙的问,“如果我以后不在了,你会怎样?”
她当时以为他开玩笑,笑着回了句,“那我去殉葬。”
他反应很大,一直叮嘱她要爱惜生命,要珍惜生活的。
可见那时,他就做了选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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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周周要出场递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