潮声领命离去。
昨夜一出计,是他和二房宣战的开始。
忍了十年,是时候反击了。
风起,吹得枇杷晃动,沈君承望着那饱满的枇杷,淡淡道:“出来吧,殿下。”
话落,门口之处走来一蓝衣华服的公子,甩着折扇,笑嘻嘻的说:“沈兄不够怜香惜玉呀。”
那娇滴滴的妻子,竟然能来一句不听话就除了,那怎么着也该嘿咻嘿咻完,除掉啊。
不然,暴殄天物啊。
折扇一收,他无耻的来一句,“除之前,你把房给圆了,不然你多亏。”
都被拖成二婚了。
沈君承瞥了他一眼,对他调侃的语气不做搭理。
殿下摸了摸鼻子,故意来了句,“该不是沈兄真病的不行吧?”
沈君承扫了一个眼刀子过去,那人哈哈的笑了起来,原来,沈兄也是在意的。
他坐下,熟练的给自己斟了一杯茶,八卦道:“那刘氏走了?”
“嗯。”
“啧,听说,昨夜新婚夜,你那好婶娘,为了给侄儿助兴,下了烈性春药,可惜,新郎没中,却被新娘误喝导致中毒了,现在,外面的茶楼可都聊的津津有味啊。”
众说纷纭,且有人推波助澜,刘氏的名声,可是远播了。
刘氏以为昨夜敲打了那些人,就传不开了吗?
等她到了京城,听到这消息,保证是个惊喜。
殿下一脸玩味,对昨夜究竟如何没有追问,只是道了句:“你这婶娘啊,未免太急性了。”
沈君承淡淡:“她是该着急了。”
还有一年,他就及冠了,到时候势必回到侯府,拿到世子之位,她不想把这个位置给他,可不是得着急吗。
殿下耸肩,沈兄这是打算出手了。
沈君承无视他的表情,径自问道:“殿下此次前来,所谓何事?”
被称呼殿下的是七皇子,闲王宋行远,今年已经封王搬出了宫里。
他挑眉,笑的几分苟,“这次来,有事请沈兄帮忙呗。”
他将自己的要求说出来。
沈君承挑眉,“堂堂一个殿下,竟然走私盐?”
你是有多缺钱。
宋行远坐的随意,神色还是一贯的慵懒,“没办法呀,本王很穷的。”
沈君承淡淡一笑,闲王穷?
呵呵,他自是不信的,怕是没有哪个皇子有他富裕,却又没他能装,天天喊穷。
囤这么多钱财,不过都用来招兵买马罢了。
宋行远见他不语,忍不住敲了敲桌子,“哎哎,叫你那博彦给开个后门呗,抽税照样。”
博彦是沈君承的一大亲信,禹都商会的会长,但实际商会背后真正的主子,是冷莫言。
也是沈君承,冷莫言这个名字不是过他方便行走的另一个身份罢了。
鲜少有人知道冷莫言就是他,眼前这个王爷算是个意外,谁让这厮,就认得出他呢,也不知道他怎么认得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