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熟悉,好像在哪儿闻过?
在哪儿呢?
她凝眉,想了半晌,忽然一拍枕头,“沈君承。”
一声沈君承,让刚准备走的某人留住了脚步,继续蹲在她屋顶上。
苏安安努力回想,有一次沈君承忽然转身,她没注意,直直的往前走,差点撞到他怀里,就不慎闻到了一股药香。
之前在龙虎帮时,冷莫言也抱过她,但当时她提心吊胆的,哪儿有心思注意他身上什么香味。
再说,后面他受伤,满是血腥味,啥都盖住了,因此她也没注意,直到刚刚。
苏安安猛地坐起,一脸认真,“冷莫言身上有药香,沈君承也有,且如此相似,难不成他俩认识?”
还是……他俩是同一人?
这想法一出,苏安安瞬间摇了摇头,觉得自己想多了,沈君承那孱弱样子,和冷莫言那种凶狠的武功高强的样子完全不挨边,怎么可能是同一人?
想多了想多了。
或许那冷漠言不舒服,就是喝了和沈君承一样的药导致的呢。
第二个想法被排除,第一个倒还有点根据,瞅瞅今天冷莫言说他喜好,那个利索劲儿,或许,他们认识?
如果认识,那沈君承隐藏的够深啊,和堂堂门主冷莫言交好的话,证明他着实不简单。
苏安安打了个哈欠,困意袭来,懒得陷入猜测中,翻了身,进入了梦乡。
沈君承则轻轻蹙眉,一个纵跃,轻飘飘的落下,回了自己的主苑。
守夜的是幻影,见一个黑影飘过,他打了个哈欠,挂在树杈上接着睡。
因为他知道是主子。
回到清静轩,他吩咐道:“潮声,去给我弄一个香包来。”
潮声诧异,主子可是从来不用香的啊,他问:“主子,要什么样的香包?”
沈君承道:“随便。”
或许是常年喝药所致,他自己早已习惯,分辨不出来那股药味,幸而她今日嘀咕,让他多了一丝谨慎,下次再见,揣个香包去。
潮声头疼应下,回去问月落。
关于香,他也不懂啊。
沈君承沐浴完毕后,熄了烛入睡。
可翻来翻去,半天没有睡意,他睁开眼,看着自己的右手,装作若无其事的甩了甩。
像是要甩掉那陌生的触感,或者,甩掉自己有点燥的心。
明天就要去侯府了,今日是最后一天,苏安安在和月落打包东西。
主要是她的嫁妆。
父亲给的箱子怪好看,但是内里的布料没多少拿得出手,真要去了京城,这些铁定是穿不出去的。
她吩咐李良悄悄拉出去卖了吧,直接兑换成银子拿着方便。
李良利索的牵来板车,开始装那些东西,正收拾期间,忽然前院丫头来报,“少夫人,您父亲来了。”
父亲?
苏安安诧异,难道是父亲知道自己将要去京城了,所以特意来送自己的吗?
她吩咐李良先把这些东西放回库房,而后带着翠烟去了前厅。
刚踏进去,留看到客座上的父亲,和苏萍萍。
苏安安眸光微眯,她怎么会出来?
她不动声色,无视苏萍萍,上前喊了一声,“父亲。”
苏盛道:“安安来啦,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