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清哦了一声,若有所思。
苏安安看了眼天色,道:“不早了,妾身该回去了。”
她其实很想在下一盘的,但是理智不允许了。
周清最后看了一眼棋盘上的战况,微笑起身告辞。
苏安安也起身微微福了一下。
一阵风拂过,送来淡淡的栀子花香。
王府的明兰苑也种了好些栀子花。
苏安安嘀咕了句,明兰苑的栀子花香当真浓郁,都吹到这边来了。
等周清走远,苏安安才推醒延芳,说:“周会长走了,延芳。”
延芳幽幽转醒,看着一片残局,一片懊悔,怎么就睡着了啊,哎哎哎,下次见周大哥不知道啥时候呢。
苏安安摇了摇头,催促她回去休息。
下棋很是耗费心力,又坐了一下午,现在太阳都落了,苏安安也乏了,和延芳散后去了风亭水榭吃了小厨房的晚膳,就休息了。
周清出了王府,面上震惊犹在。
刚刚他临时起意,故意布了一个局,一个,只有他布过的局。
其解法,他也只教过一个人。
会那么巧?
怎么可能?
“阿忠,立刻去查查苏安安六岁时有没有去过德音寺,与谁同行,还有,看能不能找到她儿时的画像。”
阿忠一愣,德音寺。
他听过主子小时候的一些事,刚到主子身边时也知道主子曾派人多年在德音寺驻守,就为了寻一人。
难道,主子怀疑苏安安就是他要寻的人?
阿忠第一次没有立马答是,而是提醒了句,“主子,明天就到了曹琳悦生辰了。”
周清一愣,明天……
阿忠言下之意,如果真的查到她是,该如何?
计划作废还是不作废?
主子布置了那么久,终于能找到一丝机会试探出那人,难道就因为这样放弃?
周清沉默,半晌,还是道:“去查。”
他必须先知道答案。
阿忠领命。
杜宅,书房。
博彦在跟主子报备,并且递上了一张供词。
沈君承垂眸,扫了一眼,态度凝重。
杜茂明坐在一旁吊儿郎当的的道:“哎呦,该着师兄今年走运啊,这都给你查出来了。”
“有了这张供词,沈雍怎么着也要脱一层皮。”
沈君承摇头,问:“查过了吗,那个婢女的所说的与当日所发生的事儿吻合吗?”
博彦道:“查证过,该婢女当时确实是宁和郡主的二等丫头,事发当日,她刚好去给宴会上的郡主送披风,意外的看见了郡主失足的一幕。”
“她说当时郡主是匆忙跑过来的,后被一个男子直接推入的湖中,而那个男子善后时转身,她看到了,是沈雍。”
沈雍为何朝害宁和郡主,宁和郡住曾和沈君旭还有过一段情谊,不出意外还是很有可能下嫁沈君旭的,为何,沈雍要杀她?
博彦摇头,这个他不知道,但是那小婢女说隐约听到郡主喊了句,“我不会告诉任何人的,求你放过我。”
由此推断宁和郡主不慎听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