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电脑的文档,我天马行空地瞎编和抒情,反正把我大学时代看的能记得的矫情句子全用了,可是越写越难过,越写越心酸,最后我上百度翻了一些矫情话,复制黏贴上去排版好,就打印了出来。
出门的时候,四月初的天气,春天已经尽显端倪,路边的绿化林冒出了尖尖嫩绿的小芽,可是我的心情就跟被西北风刮过了一样,又痛又乱。
好不容易到了花店,报上他的名字之后,才知道他给杨桥订的是一束99朵的大红玫瑰,估计他是贵客了,店里面的员工可劲的热情,我却没啥心情侃大山,拿好就抱着出来了。
正想着走到新洲村搭车去蔡屋围好了,电话却响了。
我接起来,还没来得及说话,林至诚就说他有急事找我,让我先回公司一趟,还说最多给我二十分钟。
抱着这束重重的花,我火急火燎地往回赶了,天气凉得很我却跑得汗津津的,敲开林至诚的办公室门时,他倒好,连头都不抬,伸手就说:“情书拿给我看一下。”
我没好气地递了过去。
他才扫了几眼,就揉成一团丢进垃圾桶里面。
做完这一切,他相互拍打了一下手掌,抬起头来盯着我就问:“让你感情充沛文采飞扬,你就写这些无病呻吟的东西打算送过去?还是说你因为喜欢我,故意捣乱的?”
我张了张嘴,最后振振有词:“没有。我又不是专业写情书的,林总你要不满意,可以自己动手写。”
说完,我把花直接撂他桌子上了。
他瞥了那束花一眼,然后淡淡地说:“既然送不出去了,那给你吧,拿走。”
一想到这是他给别人订的花,因为送不出去就给我,那感觉就跟突然遭遇了一场沙尘暴似的。
没动手,我恭恭敬敬地说:“谢谢林总,但我不需要。”
林至诚的脸一下子黑了下去,哪怕是冷冰冰的依然挺好看的,瞪了我一眼,他怒气冲冲地抓起那把花往地上一甩,然后就跟我欠了他几百万没还似的死死瞪着我说:“你这个女人怎么就那么不识好歹!”
我张了张嘴,正要说话,门吱咯一声的被推开了。
我很想骂人了,周沫你有话就说啊,管别人推门的干嘛啊真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