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几天的见的冷脸，加起来比我前二十几年的都要多。”

季司羽瘫坐在沙发旁无力道，他一直都是要告诉自己坚强，告诉自己不能够这样低头，可是他发现自己被社会毒打的真的够呛了。

从前季司羽一直都是看不起那些推销的家伙，认为都是没有什么本事，赚不到钱的家伙才是去做这样的事情。

可是现在季司羽不敢这样想，这种家伙是真的牛逼哄哄。

说真的，这种人都是已经超越了时代，要是可以熬下来的人，有多少个不成功的呢？

心理素质和阅历，那都是一等一的牛逼哄哄啊。

什么样的家伙遇不到啊？

什么样的事情看不明白吗？

这种人，为什么不值得敬佩呢？

“我和颜颜刚进店，那店主就把脸给拉下来了，好像我们是瘟疫了。”安小离有些无奈说道，她的眼神带着几分迟疑和沉重。

现在安小离都是已经在开始怀疑自己的心态，自己是否可以一直坚持下去的了。

“我和成阳也是，刚开始还可以和店主愉快的聊天，后来我们一张口他们就开始赶人了，也太可恶了！”

季司羽想到自己之前遭遇的事情，他也是有些无奈的了。

在后面的时候，他们都是以为是男女搭配，所以才是被这样排斥，四个人分开之后，他们又是开始新的变化。

至于自己公司那边，他们倒是也是去看了，大家都是在努力做事情，所以他们也是没有什么好说的。

每一次回去的时候，看到一群人期盼的目光，他们都是还是要若无其事的表示有多少意向客户。

他们都是想要表示，自己太难了。

“不管敌人怎么样凶残，我们都是要坚持。”

安小离愤愤地锤了下沙发，不管是他们，还是季司羽等人，那都是已经没有什么退路的了。

这一次明显是要破釜沉舟。

安小离转头看见没了精神的顾成阳，一下子就泄了气，转而变成心疼，任谁辛苦的做事情被看不起都会难受的。

“我们这几天该说的也都说了，但他们都不以为然。我甚至怀疑他们听不懂。”苏欢颜以她多年的经验判断，他们一直在白费力气，这也让她有了深深的无力感。

顾成阳以鲜有的颓废姿态靠在沙发上，听着他们的谈论，渐渐一些东西变得清明了，思绪也开始理清，他想了想说道：“我们…一开始就错了。”

“唰唰唰？”

三道疑惑的目光齐齐打在了顾成阳身上。

“错了？你说什么，敢不敢再说一遍？我们都是耗费了这样的心思，你竟然也是这样说我们错了，你不会是想要告诉我，你想要散伙吧？大兄弟，不是我说你，我也是有些想要弄死你啊，你知道吗？”

季司羽一时气的蹦到顾成阳面前抓住他的衣领，连安小离都顾不上季司羽那威胁着他老公的手，只是震惊地望着他。

只有苏欢颜沉沉地看了他一眼，而后踢了踢季司羽，道：“放开他，先听他说，你想要做什么样的事情啊？这是你兄弟，你这个楞种，我怎么就喜欢你这样的蠢货啊？”

“我不是说开公司是错，是我们的推广有错。”

顾成阳一点都不慌张，不紧不慢的对上季司羽的眼睛道，他可是很清楚要是真的说出那些事情，只怕季司羽都是会疯狂。

再者，他也是真的已经考虑明白，有些东西也是不一样的了。

“这几天你们也亲自去试过了，肯定也能发现一些问题。季司羽，你就没什么想法吗？”

顾成阳看着季司羽问道，他的话语倒是让其他人都是看着这边，他们都是有些想要知道，到底是什么样的情况呢？

“要说想法，也不是没有。只是我之前也没接触过这一类的业务，况且店主也不是我们一类人，难免有些不易沟通。”

季司羽冷静下来有些歉意的看着顾成阳，他也算是明白自己是真的有些急切的了。

主要是他也是已经承受不住这样的失败，要是真的失败了，到时候都是要一败涂地的了。

这种事情也是太多了，谁都是无法把握住。

“没错，我们没有明白他们需要什么app一上线，我们就急忙去推广，线上几乎没什么数据，说服不了这些店主。”

顾成阳向他们表述着自己的看法，若仔细听还能听出他声音有一丝颤抖。

“我们谈的对象大多是自家经营的，大饭店瞧不起我们这个公司，小餐馆顾不上我们这个app，他们要的是实实在在的利益，不会尝试去碰看不见的利益。”

说完后他略带兴奋地看着其他三人，想要找到一些共鸣，结果意外发现三张笑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