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父亲,您怎么可以这样……我……我是你的女儿啊,您这不是逼我去死吗?”水心蕊好不容易缓过一口气来,整个人坐在椅子上颤抖,不只是因为水墨说的这句话,而且还因为这话是水墨说的。
水心雅到她面前炫耀她和齐斐玉之间情投意合的事情,又有了父亲亲自上门来逼她下堂的事情,她如何甘心。
这门亲事她是从水夕月的手中抢来的。
那么幸苦抢来的,凭什么最后便宜了水心雅。
“你是不是觉得自己成为四皇子妃,就高枕无忧了,所以做出一而再的错事,以致于现在不可收拾,我也不想你下堂,但你偏偏做了那种事。”水墨冷淡的道,心里打定主意之后,他这时候倒是没有半点犹豫了。
“父亲,是那个贱丫头害的我,是她一而再的挑衅我,如果不是她,我……我怎么会一再的对付她,如果不是她,是其他的任何人,我都容得下来、”水心蕊哭道,拿帕子掩着脸,哀哀的痛哭,“殿下……殿下也对她有心意,还让我去宫里求倩妃!”
这事是她心头的秘密,既便是对上水墨,水心蕊也没有说过,这种事说出来,徒让自己没脸,她是真的不想说,但这会却是忍不下来了,不是她想对付风浅幽,是那个贱丫头一直在对付自己。
而别人所看到的,只是这个贱丫头想让人看到的。
出了皇庄之后,水心蕊一直在想事情发生的前因后果,以前被模糊了的一些事情,也因此而清晰了起来。
原本自己和风浅幽没有半点交集,但是在水相府,两个人初遇上的时候,似乎就己经是针尖对麦芒,起因当然是因为风浅幽在水相府灭了自己的威风,让自己这位新出炉的四皇子妃丢了面子。
当初就是水夕月的一个丫环吧?
水夕月死了,如今来了一个风浅幽,她几乎觉得风浅幽就是水夕月来复仇的,明明不是同一个人,但偏偏莫名的生出了这么一种绝望的感觉。
所以她欠水夕月的,都要还了吗?
“既便是如此,你也不能对付她,更蠢笨的是,居然还拿四殿下安插出去的人手。”水墨失望的看着自己寄于厚望的女儿。
他真的觉得这个一向看重的大女儿蠢透了,不过是一个妾罢了,既便是侧室的位份又如何,她自己才是正室,可最后居然弄得自请下堂的地步。
“好了,现在不必说什么了,等四皇子回来之后,就自请下堂吧?你也是我的嫡长女,自有自己的气度,也免得被休弃,自请下堂,也算是给你留了面子。”水墨道,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他也挽回不了了,索性痛快一些,免得惹来皇上和四皇子的怒意。
“父亲,那……那谁嫁给四殿下?”水心蕊颤着声音问道。
“让你二妹嫁进四皇子府吧。”水墨这时候早有了成算,脸色淡淡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