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月儿己经回府了,这会才起来不多久,便被华夫人唤了过去。
来到华夫人的屋子,却看到正位上坐着的华夫人,看她的目光冰冷厌恶。
“这是祈阳侯府的太夫人让人送给你的琴,听说昨天晚上,你跟祈阳侯府的四小姐为了一架琴,起了争执,甚至还闹到了皇上那里,祈阳侯府的太夫人觉得你既然丢了琴,之后又攀到了祈阳侯府的头上,虽然后来证明和风四小姐没关系,但这琴却可以送你一把,也免得你再攀咬人!”
华氏冷冷的道,伸手指了指放置在桌上的琴。
她向来不喜欢刘月儿,甚至想把刘月儿草草嫁掉,但每每都被水墨拦下来,听自己身边的人说还看到刘月儿特意穿着轻薄的去水墨的书房,而且呆很久才出来,华氏气的肺都要炸了。
但是想抓住他们,却一直没找到机会,自己找去的时候,他们两个一直规规矩矩的很。
顺着她的目光,刘月儿也看到了一架琴,一架看起来极是古朴的琴,看这样子就知道是一架好琴。
“这位就是府上的刘小姐啊,果然是位伶俐的美人儿,倒是我们四小姐笨拙了一些,让刘小姐跟着费心了!”
祈阳侯府送琴过来的婆子还没有走,这会上下打量了刘月儿一眼,道。
这话虽然说的客气,但眼神中却透着几分鄙夷,这位所谓的表小姐,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好的,这样子分明就是那种不值当多少的破落户罢了,居然还敢和水相府一起对付祈阳侯府,也不看看自己有没有这个脸。
刘月儿的脸色白了,嘴唇哆嗦了两下,想假装听不出祈阳侯府的婆子话里的讽刺意思,把这事推过。
但是被一个婆子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羞辱,她还从来没遇到过,一时间,居然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多谢你们太夫人!”华氏冷冷的截了话道。
刘月儿再不是,现在也是顶着自家府上的名头。
“华夫人,琴我们己经送到了,这以后希望你们府上的这位表小姐,就不要再用这样的话羞辱我们四小姐了,我们四小姐虽然不得宠,但一架琴还是有的,也不会去拿了别人的琴,女孩子家的名节有多重要,相信华夫人也懂!”
太夫人这次派来的婆子特别会说话,这嘴里的意思当然是说刘月儿,但细想之下又何尝不是在说女子重名节的事情,水心蕊的事情大家还在传说中,这话里的意思,可是直指水心蕊。
华氏哪里会听不出,一时间又气又恨,但这话又不得不收下,必竟昨天刘月儿的确在宫里羞辱了风浅幽,而且这事最后还水落石出了,分明是刘月儿故意陷害。
祈阳侯府的太夫人今天有这么一出,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水相府和祈阳侯府向来不合。
没事的时候也会找点事出来,更何况这还是有事,最重要的是刘月儿还让人家拿住了话柄,刘月儿的名声是没了,但这些都不在华夫人的考虑之中,必竟她对刘月儿也不关心。
可现在刘月儿还顶着自家府上表小姐的名头,这必然会连累自己的女儿,不管是名声有亏,不得不下堂的水心蕊,还是正准备嫁进四皇子妃的二女儿水心雅,都会成为别人的话柄和笑柄。
想到这里,华夫人这口气就咽不下去。
挥手让自己身边的管事婆子把祈阳侯府的婆子客气的请了出去,然后冲着刘月儿冷声斥道:“谁给了你这么一个胆子,居然敢暗算祈阳侯府的小姐?你不会真的以为就是我们府上的小姐吧1”
这话说的不可谓不重,刘月儿脸色惨白如雪,身子摇摇欲坠,再站不住,“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哭道:“舅母,这事……是左小姐让我这么做的,是……听说是雪月公主吩咐的,我……我不敢不听!”
说完便抹起了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