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华清脸上的笑淡了下来，彻底隐去，唐九芊这才觉得，眼前男人不笑的时候，神色竟是难言的冷冽，难以亲近。

“你没有选择余地，我不关心你怎么样，我要的是芊芊的回答。”司华清目光看向唐九芊，眸子像是一池幽暗深潭，一旦触碰，便会深深地沉溺下去。

唐九芊望着他，表情莫名，忽然笑起来，“离婚协议书带了吗。”

“宝贝？！”琛洛难以置信，猛地回头，唇瓣苍白着，脸色一片灰暗。

唐九芊没去看他，慢慢松了手撤开身子，想要站起来，却被琛洛死死抓住胳膊，“韩九芊！你敢！”

司华清看了微微蹙眉，唇角抿得更紧，唐九芊看了一眼琛洛，抬手覆上，缓慢又坚定地把琛洛的手拉开，退后几步站定。

琛洛感受着空落落的掌心，全身的血在这一瞬间凉透了，心也空了。

“我们之间早有过协议不是吗，眼下这事变成这样，我们也没有继续的必要了，如果需要我帮忙，尽管开口，但是...”唐九芊直直看着琛洛，“琛洛，我们离婚吧。”

恍若惊雷炸心底，琛洛脑子里嗡嗡作响，一颗心被无形的手紧紧捏起，逼得他不能呼吸，眼前恍惚一片。

唐九芊暗自叹气，“狗东西，你瞧瞧你干的这叫人事儿吗。”

【...怪我怪我，都是我不好。】李狗蛋委屈巴巴，小哭腔可怜得紧，吸了吸鼻子给总部发讯息。

【总部总部，呼叫总部，跟宿主说错任务怎么办！】李狗蛋在线卑微求助。

但是根据上一次的结果，八成总部会告诉它，自己解决哦亲！

哭了，这人世间已经没有什么好留恋的了。

唐九芊垂了垂头，瞥向一旁司华清，“还希望司先生能说到做到。”

她能为琛洛做的，也就是这样了，希望这孩子以后能振作起来，忘记仇恨，开始新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