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小时后，唐九芊擦去嘴角的血迹，把禾子堂从人堆里拉起来，气喘吁吁道，“没事吧。”

“还好，你呢。”禾子堂胳膊上流着血，拿自己衣服摁着。

“小伤，”唐九芊走到曹岳跟前蹲下来，棍子挑起他肿胀的脸，“说，还碰不碰他？”

“不，不碰了，小九，不不宣姐，不碰了，再也不碰了。”曹岳快哭了。

唐九芊冷笑一声，“你们几个，以后我见一次打一次，要是不想被我看见，行，给我好好学习去，一个月之内我再在外边看到你们，小心了。”

曹岳“...宣，宣姐，咱能换个惩罚吗。”

唐九芊站起身，微微一笑，“不能。”

“走了。”

禾子堂拎起书包跟上，走过曹岳时，低头看了他一眼。

曹岳也看着他，忽然就被禾子堂眼里藏着的冷意吓住。

禾子堂盯着他看了两秒，缓缓浮现一个轻笑。

曹岳忽然就后背一凉，觉得自己要完蛋了。

“带你去医院。”唐九芊看了眼时间，“不耽误你回家。”

禾子堂站在她身侧，目光瞄到她流血的掌心，一愣，“你掌心流血了。”

唐九芊翻了个白眼，“对啊，你划的啊，不会用匕首就别用，省得下次伤着自己。”

禾子堂彻底惊了，“我，我划的？！”

唐九芊一脸不耐，“我还能骗你不成，走了车来了。”

不她就是骗他的。

禾子堂有点坐立不安，“抱歉，我不知道，我会帮你付医药费的。”

“我不缺那点钱，我要什么，你不知道吗。”唐九芊忽然转过身，慢慢逼近了禾子堂，脸上褪去冷漠，弯起眼角眉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