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边流动的血，是蓝色的，还是红色的？

他还算是人类吗？

想到这，云奕风趴到床侧干呕一声，深深地抬起眼来，冲到卫生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苍白的面孔，眼底染着几分赤色，云奕风凑近了，看着自己的眼珠，似乎想从里边看出些不一样来。

放了满满一池子的热水，云奕风把自己泡了进去，却仍觉得冷。

皮肤终于泛出几分微红，云奕风慢慢吐出一口气，理清了脑子。

他要去找一趟云齐澜。

然后联系虞烟。

云奕风从浴缸中起身，水珠滑下肩头，砸落水中。

云奕风找到了云齐澜，二话不说扯住人拉近了自己，压低了声音逼出几个字，“你知道什么，全部告诉我，一个字，都不许少。”

“等等你...”

云齐澜还没说完话，劲边已经横了匕首，银光贴近，划出一道血线。

眼前的云奕风已经彻底失了冷静，“说！”

云齐澜看着他，眸色沉下来，“你发现了什么。”

云奕风匕首推进，“说。”

云齐澜深吸口气，“好，你放开我。”

云奕风扔开他，云齐澜熟练地自己包扎好，拿出酒瓶放在两人跟前，先倒了满满一杯自己灌下，然后放松了身子，眼神幽远。

“这件事，要从十年前说起。”

“当时我在暗部，你也在，我认识你，你却不认识我。”

“后来，我们通过了高级测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