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了，以后就跟着我吧。”

“是，主人。”

“这个称呼，作为新世纪青年，听着还是别扭啊，和他们一样，最多叫少主就好，至少年轻些，和少帅也有些像，不同场合自己看，公子，老大，都行。”江南说道。

“是，少主。”千影道，虽然本能归心，但少主对他好，他也是开心的。

这也是他的代价，当初来杀人，江南没有杀，便是给了他机会。

至少他还活着。

而他能活着，也是自己本事，能够百步杀下存活，本身正好有影魂契约，本能对上位者的求饶臣服，这在古老妖界也不丢人，反而是正常。

一路走到地级杀手巅峰，又杀过多少。

而用他的话说，他算是死过一次，少了一命。

如今跟着江南，改过身份，江南不在乎这些了，是他的人就好。

“你是千影血脉，不会有千命吧？”江南问道。

“古老血脉修到更强，命确实更多，但千命应该也是美好愿望，或者是我们没达到，哪怕古老仙人大圣层次，也没这么多，而且多了命数也不同，更像是虚影分身，同等层次对手，能灭一个，别的也逃不掉，就如之前少主那般，虚空无处不杀，多少都没用。”

江南摸了摸鼻子，是他吗，真是他？

千影还以为江南不好意思，躬身再次开口。

“千影要多谢少主，助千影脱离天狱，千影……不喜欢那里。”千影认真说道。

高级杀手出门办事不受控制，自由的多，也是因为他们已经洗脑成功，但他们对天狱并没有真感情的，只是一种畸形的心理约束。

千影如今死过一次，跟随江南，受其影响，也会反思，稍微反思，就会排斥的。

隐约的小时候记忆，天狱这些年早已尘封遗忘，如今也会模糊想起少许。

他曾也是无忧无虑的小黑豹，不只哪天，都变了，他的生活中只有残酷。

从小就讨厌，想活着，还得继续，更狠，更强……慢慢都不知讨厌是什么了，变得麻木。

但骨力里还是有，如今死过一次，重新新生。

他讨厌过去，喜欢这里的自然。

他一身本事，丛林法则，可以杀戮，但不是那种扭曲，那种没有缘由。

契约也好，江南能感受到，千影很归心。

如此很好，不然他也不介意抹杀了，不会留下祸患。

到底曾经也是敌人。

“千影，我有暗疾，在慢慢调养。”江南说道。

千影点头，难怪少主感觉不是当初的那个，实力好像很弱的样子，现在他明白了，也有疑惑，和他说干什么？

他虽改变不少，但还是高冷性格，豹子的冷酷本来就是如此，也是天生，不爱说话，疑惑看过去。

“还是上次，触动暗疾，状态特殊，有些记忆我也模糊。”江南说道，“当初发生了什么？”

他迫切想知道，到底是不是他杀的，是他莫名爆发，还是什么诡异……怎么杀的？

既然千影契约影响认同他，他也不顾那么多了。

千影认真想了想，“当初……太快了，虚空凌乱，我刚出现，最强杀招，少主随手破了，我想逃，千影幻身也都瞬间破灭，甚至都没看清多少……之后就是少主留情，收了我……”

“少主，属下也不太确定。”千影说道，“只是感觉……当时少主状态确实有些不对似的，也不能说不对，少主只是和现在不同，少主很冷，杀气比我们所有杀手都重，甚至比我见过的天级杀手都重……”

江南目光闪烁，这怎么做到的？天狱杀手杀气都是从小尸山血海中练就的，旁人根本模拟不来，也无需羡慕。

稍微杀气还说得过去，为何如此。

难道是因为死气？若按大道论之，杀气也是死气的一种归宿，死气中诞生，杀气是一条小道，死气便是一条大道？

他死气错乱，更深层次的杀气？

有这么解释的吗，江南都觉得牵强，那些死修也没见杀气这么重啊。

“还有，少主状态好像也……应该是少主暗疾所致，动作有些僵硬，但不影响实力。”千影回思。

僵硬吗，是他吗，为何没有自主意识，死气冲击迷茫？

说有人附体，他用了这么久的身体，应该能感觉到异样吧，没有呢。

“少主。”千影有些欲言又止。

“有什么尽管说。”

“属下想起来，我当初用的是百步杀，少主反杀我用的也是，更加精髓，一样比我见过的天级要强，比至强杀手都强，无剑若有剑，无形若有形，百步虚空，摧古拉朽，我什么手段都么用。”千影说道，有着震撼。

他创伤太重，只剩影魂，还好天赋特殊，这段时间才慢慢恢复，重塑了身体，记忆碎片也渐而重塑，之前还没来得及多想，江南问起才重新梳理的。

他对江南，曾经只有本能的忌惮，如今又是本能的忠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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