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渔阳城墙上,随处可见血色的旌旗迎风招展,秦夜死死地盯着东面的天际,悠长的号角声连绵嘹亮,远处一道黑色的迹线在余晖下慢慢蠕动,漫天扬起的黄沙犹如狂龙一般,在空中张牙舞爪,直扑渔阳城。
秦夜的手扶在墙垛上,甚至能感受到墙面上传来的抖动,乌桓骑兵卷土重来,孤零零的渔阳城四面城门紧闭,墙头上站着稀稀疏疏的守军,在黑压压的乌桓军阵面前,显得不堪一击。
蹋顿此时被众将簇拥在大旗之下,一双狼眼死死地盯着眼前的土堆,不自觉的摸了摸耳朵的位置,冷声道:“汉人在这堆得是什么东西?”
一名骑兵从前方而来,惊呼道:“禀告殿下,前面是我们乌桓人的京观,汉人筑了我们乌桓人的京观!”
“该死!”蹋顿听了之后耳朵的伤口疼痛难耐,吓得周围的心腹慌忙搀扶。
乌桓同张纯二人的大军,虎狼之师列好了整齐的军阵,肃杀的气氛笼罩着这一方天地,呼啸的北风仿佛在预示着一场大战的来临。
蹋顿一马当先出了军阵,看着渔阳墙头迎风按剑肃立的黑甲将军,高呼道:“城墙之上可是幽州刺史?我乌桓部落最欣赏勇士,若是刺史大人愿意弃暗投明,我蹋顿愿意与你结拜兄弟如何?”
墙头上的秦夜听得清清楚楚,看着底下一身戎装意气风发的蹋顿,看来是新王即将登基的样子,秦夜不由得好笑,回道:“我大汉自古海纳百川,本刺史看蹋顿殿下有勇有谋,连老单于都敢杀,何不加入我的麾下,可保你安全啊!”
“你?好的好,既然你不识好歹,本王定让你渔阳死无葬生之地!”蹋顿脸色幕然铁青,听着身后议论纷纷的声音,伤口不自觉的又疼起来。
“对了,蹋顿殿下的耳朵可好些了?我这有上好的偏方,殿下要不要试一试?”秦夜幽幽的声音又突然响彻在两军面前。
蹋顿死死地盯着墙上的秦夜,那一副得意的嘴脸格外讨厌,蹋顿只觉得血脉倒流,眼睛猛然充血,扯着赤红的嗓子咆哮道:“我一定要将你碎尸万段!啊~”
一声仰天长啸,蹋顿眼前一黑竟然跌落下马,一口鲜血喷在了身前,两军将士竟看呆了,没想到三言两语就把蹋顿气得吐血晕倒了。
“还愣住干什么,快把殿下就回来!快去!”
城墙上的秦夜感受着周围士兵的目光,讪讪的摸了摸鼻子,不还意思道:“鹏举我这也没想到,这蹋顿估计是最近上火!”
“哎,我说鹏举你怎么不相信我呢?那个周仓你过来你说他是不是最近上火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