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日之后,草原的王帐之中,坐落着数十名各族部落的首领,虽然这些人参差不齐却都臣服于一人,那就是乌桓人的新王楼班,在位五年之久,当年略显稚嫩的楼班,如今坐在王座之上愈发的成熟稳重。
一双狼眼与其死去的父王极其相似,环顾四周虽然没有言语,却将场中乱糟糟的局面瞬间压了下去,尤其是先前争吵的最厉害的几人,感受到楼班不怒自威的霸气,赶忙闭上了嘴,不敢再丝毫多言。
当年楼班继位的过程也不是一帆风顺的,年仅十几岁的楼班势力单薄,反观几个大部落的首领兵强马壮争得死去活来,这一切都给楼班留下了极深的印象。
若不是楼班的姐姐力挽狂澜说服了众多的旧部,恐怕楼班也不会顺利继位,由此楼班对于自己的姐姐十分敬重,同时对于草原上的首领也愈发残暴,当初血洗了数十个部落的手段,至今想起来也是令人胆寒,小小的年纪就如此毒辣,五年过后威严不减反增!
“都给我老实点,如若不然本王就将你们全部扔出去喂狼!”楼班低沉着脸骂道,虽然说得难听,但是场中竟没有一人反驳。
“想必你们的探子都禀告过消息了,吉阿格你来说说情况吧!”楼班盯着先前吵闹的最凶的首领说道。
“单于这事我也不清楚啊!”吉阿格吞吞吐吐道。
“够了,别以为本王不知道你们暗地里的勾当,本王不说出来,但是不代表本王不知道!”楼班训斥道。
“是,属下这就说明情况,如今幽州的州牧领了近四万大军直指洛阳,似乎是汉人大将军何进召集外臣入京参与储君之事,如今幽州的主力部队想必没有几个月怕是回不来,仅剩的右北平郡自然也没了援兵!”吉阿格硬着头皮说道。
众人其实都早早知道了消息,但是都装作一副吃惊的模样,楼班将众人的反应看在眼里,不由得暗自冷笑,一群吃里扒外的东西。
“本王欲兴兵幽州,为五年前战死的父王,王兄和五万乌桓儿郎报仇雪恨,当年我族有多少人死于幽州,本王要汉人付出是十倍甚至是百倍的代价,这次所有的首领谁都不能藏私,若是被本王发现有掖着藏着的,外面的一窝狼群就是你们的下场!这么多年的债,总是要偿还的,未曾血洗幽州,誓不还家!”楼班的语气愈发的激动,凶悍的杀气环绕着四周,吓得各首领敢怒不敢言。
“王姐已经派人去了使者去渔阳郡卫家与冀州的韩馥,这些年渔阳的士族大家可是被欺压的够惨,早就对州牧心生怨恨,想必渔阳空虚之时反戈一击不是不可能,韩馥那个老狐狸收了我等好处,最起码让蓟城的幽州军动弹不得,到时候岳飞那厮首尾兼顾不得,必然为我等所败,等我们的州牧大人回到幽州时,城墙上的旗帜恐怕早就易主了!”楼班冷笑道。
“单于英明!”
场中的众人纷纷附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