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门校场外,将近三万多的将士聚集在一起,平日里空旷的校场,今日显得颇为拥挤,此时已经到了接近中午的时候。
将士们严阵以待的站在校场中,出了新来的并州军有些不适外,其他方阵的队伍里鸦雀无声,城中的事情早已经传开,这个时候没有人擅自出声。
半个时辰已到,秦夜望着校场上这群站得笔直的好儿郎,他不愿意相信自己的兵会做出这样的事情,但是事已至此,他无论如何都要给百姓们一个交代。
秦夜起身手杵长剑,迎风矗立在高台上,目光扫在校场中的将士们,朗声道:“本将今日校场擂鼓,事情的原委想必将士们都略知一二!”
“我等乃是家国利器,是保家卫国的热血儿郎,是愿意血洒沙场的好男儿!”
“但是!”秦夜的声音猛地提高。
“今日渔阳城内出了如此丑事!吾等该如何面对乡亲父老?吾等颜面何存?我们幽州将士颜面何存?”
“我们幽州军的旗帜,是多少袍泽抛头颅洒热血才染红的!今日,我们幽州军营中出了一个败类,亦或是一群败类!男儿当一人做事一人当,本将希望这个败类能够主动站出来!”
秦夜近乎是用尽力气吼了出来,但是人数实在太多,接连几位传令官来回传话,秦夜的话才传到后方的将士耳中。
秦夜瞪着一双虎目,直直的站立在高台上,一动不动的盯着将士们,等待着有人能够站出来!
时间在一分一秒的流逝,秦夜等了一刻钟的时间,却依旧不见有人站出来,整个校场的氛围更是降到了极点,肃杀的北风吹得旌旗猎猎作响。
秦夜深吸了口气,怒吼道:“好得很,看来我们军营里不仅出了一名败类!还出了一名懦夫,一名彻彻底底的懦夫!”
“各部曲,立马彻查昨夜不在军营里的人员,所有将士不准包庇藏私,一旦发现连坐处置!今日若是查不出这个败类,谁都别想走!”
秦夜一声令下,从上到下一级一级的查下去,尽管人数超过了数万人,秦夜未曾有放弃的打算,在高台上更是一连站了数个时辰。
城里的士兵虽然打了胜仗,秦夜却依旧没有给将士们假期,在他与岳飞的计划里,本打算三日之后立即开赴北方的草原,所以将士们并没有离开军营。
秦夜本以为只要这样撤查下去,虽然时间慢了点,却可以查到昨夜到底是谁不在军营里,结果被查出不在军营里的将士越来越多。
几个时辰后,校场的前方更是站了数百人,这些都是昨夜不曾在军营里,又没有人证明其去处的将士,竟然高达三百多人,秦夜气得面色铁青。
貌似是这个时代的通病,尽管秦夜已经三番五次强调军纪,甚至将其放在训练的第一位,昨夜却依旧有这么多人私自离开军营,这让秦夜如何不怒!
“主公,昨夜不在军营里的将士都在这里了,其中张将军的手下有两百人,赵将军手下三十人,岳家军十人,其余各位将军部下六十余人!属下有负主公所托,望主公责罚!”岳飞在忙了整整数个时辰后,一脸汗渍的说道。
秦夜叹了口气一阵头疼,张辽的部下如曹性等人,都是悍勇打仗的好手,在并州那胡人遍地的地方,散漫惯了情有可原,自家幽州将士竟也有一百余人如此,简直就是不把军纪放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