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被北月挑明,脸上有点挂不住,却又不想失了姿态,只好强装镇静。
“你是在指责我?你可知道,指责长辈是个什么罪责?”
“我只是说清事实。是您不分青红皂白要来问我的罪,难不成我被冤枉还要谢你吗?”
“我何曾冤枉你,你无视礼仪怒喝于我,又不分尊长指责于我,条条都是罪。来人!”
“在!”门外两个家丁应道。
“上家法!”太傅夫人也是名门大家出身的女子,对宅院里的这些手段相当熟悉,信手拈来。
北月看向门口,“谁敢!”
手里已经捏出了淡蓝色的冰渣。
卖狠,她齐北月还没怕过什么人!
张晓兰见识过齐北月的法力,不由退了一步。
太傅夫人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个女儿敢动手,以前都是乖乖受训,怎的今天突然硬气了起来。
难道是觉得国师大人亲自送她回来,有了依靠?
心里不由窜起了一股火,“来人!给我拿下!”
两个壮实的家丁进了屋里,北月看向门口,手指一握,感觉到手里有了冰凉的触感,也不管手里的是什么,就朝着其中一个家丁猛扔了过去。
“啊——”高壮的家丁捂着腹部到底,惨叫不已。
北月这才看清,她竟然扔出了一把冰刀。
咦?法师这到底是怎么个操作,昨晚还是小冰球,今天就升级了?
北月不可思议看向自己手心,满手的冰渣子。
五指一拢,一把闪亮锐利的冰刀逐渐成形。
另一个家丁见旁边的兄弟已经见血,迟疑不前。
屋里另外三人,皆是被吓愣了。
太傅夫人尤甚,她怒目圆睁,一手抚着胸口,“反了反了……”
“什么反了,这里出了什么事?”低沉浑厚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随后,一个身着宝石蓝长衫的男子跨进了屋里。
北月挑眉,便宜老爹来了。
张之洲大约四十多岁,文韬武略很是出众,是大炎国为数不多的良才之一,先帝时便以少年之才名震朝野。
他的长子张晓敏是当今太子伴读。
齐北月是见过他的,她跟着齐慎参加过多次宫宴,每次张之洲的位子都在皇帝之下两座,可见地位卓绝。
家丁还躺在地上捂着腹部哀嚎不已,滚了满身的血。
张晓舒已经吓得躲在太傅夫人身后,看都不敢看。
张之洲进门看见这架势,就开始皱眉,“到底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