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谦押着姜姬却并未直接关入木牢,而是特地绕了南营一圈,随后才走向了木牢。
他走到了木牢前将那牢门一把拉了开来,随后朝着姜姬的背上重重一推,她便如了那弱小的绵羊被关入了栅栏之中一般仅能透过着木栏看着眼前的风子谦。
“姜姬,好好回想你曾经经历过的一切吧,也许这是你最后的日子了。”风子谦丢下这句话,便从姜姬的视线中消失了去,独自走回了营帐。
姜姬低下头反复琢磨着子谦的话,她隐约觉着子谦话中有话,像似在暗示着她什么。然而就在这时,她却感觉背后一阵刺痛,她伸手去摸竟在破损衣服的夹缝中摸到了一块石片。她偷偷地将石片取下,用一只袖子挡在石片前暗自窥视着石片,石片上面画有一副图看似像是布兵图,而在布兵图的旁边画着一个小的大叉。这个大叉有什么意思?子谦画这个又想告诉他什么呢?
姜姬突然回想起了子谦的话——姜姬,好好回想你曾经经历过的一切吧,也许这是你最后的日子了。
子谦想让她回想……子谦想让她回想!
姜姬恍然大悟,子谦的话分明是告诉了她这个位置来自于她这一路上所见的地方。
她,反复寻思着这个位置又仔细看了看图,想起了在南营西北方向有着一个兵库,而兵库的旁边就是一个练兵场。
原来是这样,子谦你果然还是我所熟知的子谦
姜姬从牢中望着眼前的风景,微微地笑了。她得知了子谦的用意,不管前路如何艰辛,光明却依旧握在手里。
伊川城外,五里地,刑天返军
小山一战,冉戚虽借着包抄之势看似略有胜算,然却还是被蚩尤的强兵突围了出来,损伤了大量人马,只留下了点残兵弱将。
刑天不及顾遐姜军的状况,只是恍若游魂般的抱着刑钊的身躯骑在马背之上,眼神空洞。
然而就在此时本应已死的刑钊却突然呛咳了两声,慢慢地睁开了双眼注视着刑天。
“哥……哥哥,我是……还活着吗?”
刑钊伸出了一只手抚摸着刑天的脸颊,刑天不可置信地望着刑钊的双眼,在抱住他的同时他的眼前却浮现出了风子谦的身影。
“刑天,别人不知子谦的为人,你还不知吗?不管他身在哪里,他的心永远都向着姜族。”姜姬的话语萦绕在了刑天的耳边,他万般悔恨,自己竟被一时的仇恨蒙蔽了双眼,弃姜姬和风子谦于险境之中。他明明只要稍稍留意便可明白刑钊的身体虽是冰冷,可并非毫无血色,他,风子谦从一开始便没想过要刑钊的命也没想过杀了刑天。
“钊弟,对不起,有些人我必须要去救。”
刑钊虽拉住了刑天的臂膀,一个劲儿地摇头,可刑天却依旧唤来了冉戚将他交付于了冉戚的手中。
“若我不回,你便是全军的主将,他们皆都听命于你!”
刑天丢下了这句话,便一拉缰绳,掉头飞奔向了蚩尤军的南营。
静夜,蚩魁军南营,木牢
一身着蚩尤军服的中年女子端着饭菜走到了姜姬的面前,蹲了下来,不缓不慢地说道:“巫圣可是真悠闲,只可惜了那风将军即将命丧黄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