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墨玄珲很早以前就一直想问的问题，对于赵霖，慕朝烟总是不一样的。

最开始，墨玄珲还以为是慕朝烟对赵霖有意思，让他好几次对赵霖都没能收住脾气。

可是后来，他又觉得，这种感觉不像是男女之情，特别是在跟自己确定心意之后，就更加可以肯定了。

他不愿意去怀疑慕朝烟什么，是想等着慕朝烟自己说，可慕朝烟也不知道是有意回避，还是真的以为自己没发现她对赵霖的不一样。

甚至好几次，邵天羽那个不怕死的，看着自己的眼神，都带着怜悯，好像自己真的戴了绿帽子一样。

明明慕朝烟对谁都知道避嫌，唯独对赵霖，总是会额外的关照。

再后来，柯子敬的出现，让墨玄珲找到了一些苗头，因为，他们之间的相处，像极了慕朝烟对赵霖的态度，可是，她跟赵霖和她跟柯子敬，也八竿子打不着啊。

这一次终于让他逮到了机会，决定问一下试试。

当然，如果慕朝烟就是不愿意说，他也不会勉强，一辈子的路还长，她总有一天，会告诉自己的。

“怎么了，吃醋啊？”

看到墨玄珲的变化，慕朝烟就知道，这件事基本上就已经成了，即使在战场上到底什么样还不确定，但至少，绝对不会在像以前一样，什么都不带他了。

没有得到墨玄珲的回答，慕朝烟也不卖关子，而是看着墨玄珲的眼睛，轻轻开口。

“我把他当弟弟。”

她的眼神很认真，像是在回忆些什么，嘴角虽然带着笑，却也带着悲伤。

“他跟我亲弟弟长的一模一样。”

亲弟弟？

她不说还好，这么一说，墨玄珲更晕了。

慕秋德只有三个女儿，并没有儿子，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情。

况且，赵霖跟着他也有些年头了，刚认识的时候，他还是不大点的小孩子，怎么就突然成了慕朝烟的弟弟？

还是说，这个世界上真的有长的一模一样的人？

他又想起来，柯家是双生子，据慕朝烟所说，双生子其实是有可能会遗传的。

如果当初慕朝烟的母亲生下的龙凤胎，没道理赵霖会被送去别人家啊。

不过，被慕朝烟这么一说，墨玄珲仔细的对照了他们的五官，竟然真的发现，他们其实真的长的很像，只是因为男女有别，平时也没往那方面去想，所以才没注意。

虽然不像柯子敬跟蓝静依像到那种程度，但要说是亲姐弟，也足以让人相信了。

“这是怎么回事？”

“事实就是，我是孤魂野鬼，在别的地方死掉之后，没有转世投胎，而是直接占用了这个身体，成了现在的我。而赵霖的模样，就是跟我死之前的那个弟弟，一模一样。”

“那他人呢？”

“死了。”

所以，她才怀疑，赵霖有可能是他弟弟的前世，或者前前世。

不过，让慕朝烟意外的是，墨玄珲竟然没有对自己的话表示怀疑，也没有对自己是孤军野鬼这件事表示害怕，竟然还能问自己其他的问题。

果然，这个男人的心理实在是足够强大了。

“行，这件事我们以后慢慢说，现在，我们该出发了。”

其实墨玄珲真的很想在听下去，难得慕朝烟愿意跟他袒露过往的一切。

可是，看着院子里站着的赵霖，他还记得，他们要去大营，在耽误下去，时间就真的来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