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朝烟和墨玄珲带着浩浩荡荡的军队离开都城,此时的墨元昊站在城墙上,看着东华的将士,看着慕朝烟和墨玄珲,心中情绪复杂,微蹙的眉头没有一刻舒展开来。
而此时,修筑的城墙已经到了最后封尾的时刻。
墨元昊看着最后一名将士踏出东华的都城,声泪俱下,颤抖这声音高吼道:“封城门!”
已经走出城门一段距离的慕朝烟听到墨元昊的声音,不免停下了身下宝马的步伐,心中不免动容,热泪盈眶。
“万千战士没有回头路,城墙已封,你我都没有任何回头路,此去就只能直直的往前走,莫要再回头多看!”墨玄珲握紧慕朝烟的手,如鲠在喉的感觉,还是没有阻挡他低声的说着这番催人泪下的话。
低着头的慕朝烟原本想回头再看最后一眼墨元昊,再看最后一眼东华,听着墨玄珲的话,慕朝烟蓦然抬头,明艳的笑容伴着热泪。
“墨玄珲,你说得对。”慕朝烟抬头挺胸,目视前方,高喊一声,“东华的将士们!我们走!”
一时之间,悲壮的画面无一人不动容,再没有一个东华的将士回头。
而此时,西边境的吴副将仍然坚信西沧国主这种不理智的行为是愚蠢至极的,可是军人服从命令的天职让他无法说服蔡军官。
“将军,北使大人现在已经把那围着黑布的铁笼悉数放在了边境大营外,其他的随从部下都是一身戎装。”吴副将说的隐晦,希望蔡军官能够理解自己。
蔡军官在营帐中皱着眉,来回踱步。
“吴副将,你最近几日苦口婆心的说了那么多,我都明白。”蔡军官愁云满面,不停的摇着头,心情复杂的回应着。
吴副将看着蔡军官犹豫不决的样子,想着用激将法试试,声音略带愤怒的说道:“将军大人,难道这无数将士的生命都是草芥吗?”
蔡军官一屁股瘫坐在座椅上,唉声叹气道:“眼看着国主要跟东华血拼,作为将军,我现在已经儿女双全,自然死了也没什么遗憾。”
说到这里,蔡军官双手掩面,纠结复杂的心情让他感觉到头痛欲裂。
蔡军官心里暗暗想着:自己固然不怕死,可是吴副将说得对,如果百万将士无谓的白白送死,那自己岂不是罪大恶极的罪人吗?
吴副将看着蔡军官愁云惨淡的模样,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将军,您倒是说说,到底有什么办法,如今时间不等人。”
蔡军官低下头,沉着声音说道:“此时已经没有别的办法,除了等以外,你我又有什么更好的办法?”
毕竟军权都被虎符掌控,自己纵然是大将军,可是心中深深的无力感,还是让蔡军官感到手足无措,最重要的是,作为军人,服从命令,那是天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