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玄珲从前就认识任驰言,知道他的脾气,若是自己不同意吓人,只怕是后者心中还不知道要怎么给自己心理上施加压力。
可任驰言的那些将士们,却是个个跪了下来要求情,见状墨玄珲也没有说什么,而是走出了营帐。
任驰言有些动容的看着求情的将士们,负荆请罪一事他早就有了想法当日他既然能为了缓解南苑北帝出兵,从而出了假传圣旨和阵前投降,结果他也已经猜测到过。
只是后来呢墨玄珲来了这里,给墨元昊修书一封求情,是他没有想到的,不过不管有没有这份求情在,他都应该去请罪。
规矩总归是规矩,虽说他这个法子是为下下策,但是有了好的结果,可是若是对于这一事不去惩罚他,之后日后也会有人效仿,届时又还说是学着他而来,那便是麻烦事了。
是以,这个念头任驰言是深深的刻在了心中。
“诸位兄弟快起来,你们不必为我求情,之前在城中的时候,王爷已经写了书信给陛下求情,不过对于这件事,我也有自己的态度,这罪是一定要受的,诸位也不必再多说,但诸位的心意,我任驰言心领了!”任驰言边说还边艰难的爬了起来,双手虚抬着众人。
诸将士见状,又听他这么一说,才慢慢的站了起来。
特别是几个特别依赖任驰言的将士闻言这话,这才打消觉得墨玄珲不近人情的念头。
再又过了一日后,任驰言被墨玄珲带来的手下,先行一步压入送回了京城。
不过顾忌任驰言的伤势,路途中也找了一个军医,一路随行任驰言回去。
再任驰言回去之后,轻尘也找到了墨玄珲此刻二人正面对着面说话。
“王爷你伤势还在,为何不随同押送队回去修养?”轻尘无奈的看着墨玄珲,他知道他说什么都没用,可他忍不了,一想到墨玄珲的伤口好了又裂开反复的情况,作为医者他也有些无可奈何的,不免有些挫败感。
再加上墨玄珲又是一个极其不配合医者的病人,更加是让轻尘头疼。
墨玄珲听了轻尘的话,只轻轻的瞥了眼后者,口中虽然没有说出什么话来,可面上的表情显然就是拒绝的。
轻尘叹了口气,他也知道墨玄珲想留在这里不肯走的原因。
这个原因无非就是因为慕朝烟,墨玄珲好不容易知道了又确定了慕朝烟就在南苑军队里,二人许久没见,再加上墨玄珲思念慕朝烟已久,他又怎么肯轻易放过这个机会自己自行离开。
只是,墨玄珲即便是留在这里,也不是能轻易见得到慕朝烟。
想到这里,轻尘抿了抿唇,心中纠结了许久,最后还是开口道:“王爷你可知你留在这里,也不一定能见的到王妃?”
他问完,也不能墨玄珲回答,又自顾自的说了下去:“如今的局势您也清楚,南苑被北帝都在与我们耗着,哪一国最小耗不住那么另外一国就自然是胜者,只是您知道王妃在南苑那边,行事各方面都会考虑着王妃,只是南苑戒备森严,您又还带着伤,除了有对我们大利的机会下,您与王妃是绝对见不到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