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父比起魏母来说,倒是没有想的那么简单,他做惯了商人,精明是起码的,光看老师的态度,便知道对方说不准会比自己家还要来的有权势,不然校方不会是这样的态度和反应。
这件事情,本就是两个学生之间的事情,校方最多能做的,就是让派出所不要介入进来,而现在却让女方先回去,校方派了老师来跟他们家长交涉,这就足以证明,对方是比自己家还要不能惹的。
这么一来,要是去警局,这事情还不一定能够偏向她们,说不准事情只会更难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魏父想着的是,等查清楚了对方是什么人之后,再来想怎么解决,而目前重要的是,看自己儿子怎么样。
想到这里,魏父就拉住了魏母的手,眼神示意她不要说话后,才缓了缓情绪,朝向张老师,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现在魏延进去了多久,情况怎么样?”
“还不知道,需要做检查,刚刚照出B超,说是有点内出血和破裂的情况,医生还在急救。”
幸好的是,对性命应该没有影响,这事情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看魏延疼的那样子,还真是有点狠了。
若是真的对孕育下一代有影响的话,只能说是魏延自己活该。
听到这话,魏母整个人晃了晃,被魏父抱在了怀里,她的脸色惨白到了极致,下体破裂,要是急救不行的话,岂不是……
想到这,魏母眼泪一下子就掉了出来,紧紧的抓着魏父的衣袖,目光恨到了极致,“要是我儿有什么事情,我一定要告她,一定要让她得到该有的惩罚!”
看到魏母这样,两位老师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这件事情既然季薄凉肯出面,事情估计也就是如此了,最好便是魏延相安无事,那么后面还好在说,若是有事,恐怕也只能自认倒霉。
看到魏母这崩溃的样子,魏父一时之间也脸色沉沉,气氛安静了下来。
直到急救室的灯暗了下来。
有医生走了出来,后面出来的是护士推着昏迷的魏延,看到主治医生,魏母几人连忙走上前,魏父保持着冷静,先开口问了句,“医生,我儿子怎么样?”
主治医生一边揭开口罩,一边道:“送来的及时,虽然有破裂的情况,但是通过修复手术,并没有什么大碍,只是这段时间里,需要戒酒戒烟,戒辛辣,注意调理,先去办入院手续吧。”
听到医生这么说,几人才彻底的放下了心来。
魏父去缴款,魏母则是陪着昏迷的儿子进了病房,两位老师也跟着一道去了病房。
此时已是八点多。
等魏父缴款之后,回到病房,才叫出张老师,两人在走廊里进行了单独的谈话。
魏父沉吟道:“张老师你也不必瞒我,我在商场上摸爬滚打也有几十年,恐怕这伤了我儿子的人,背后势力一定很强大,不然你们校方是不会主动出面的,刚刚我妻子在,我也不好多问些什么,她这个人比较护短,听不进去那些道理,你这边跟我说说到底是个什么情况,对方又是怎么个打算,到时候我也好跟我妻子说上几句,这件事情既然是我儿子的错,那么这错我们得认,您说是不是?”
他这番话说的,倒是合情合理,也把其中的利害关系说的一清二楚,家长想要知道对方是个什么背景,自然也是在理,张老师也没有要隐瞒的意思,这样对他们校方自然是最好的。
略一思忖,张老师便组织了语言道:“是季薄凉。”
听到这话,魏父暗暗吃惊,“LK的季总?”
“没错,”张老师坦然说道:“毕竟错在魏延,对方已经不打算深究,这件事情若是你同意的话,便就这么了了,而魏延好在没有什么大碍,这是不幸中的万幸。”
魏父皱起了眉头,显然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大鳄,若真是季薄凉,他就算是想要追究,说不准最后的结果会比现在还要差,张老师说的没错,好在魏延没事,对方也没有要深究的意思。
他想了想,才道:“张老师您说的没错,那季总还说了些什么?”
“等魏延调理好身子以后,季总希望他能够跟女方道歉,让学校给魏延一个处分,”说到这,张老师看了一眼魏父,又轻描淡写说了句:“先前有人被处分,后期表现优秀,学校便撤了那人的处分。”
这是两家都不得罪的意思。
毕竟学校夹在中间,也确实难做人。
魏父沉着脸色,却是点点头,认同,“季总说的没错,这件事情是魏延的错,魏延确实该跟女方道歉,至于学校要给魏延处分,这事情也无可厚非,平日里也是我妻子宠坏了儿子,才会让他无法无天,竟然都敢骚扰女同学,对了,那女同学叫什么名字,我们到时候也好登门道歉。”
“夏暖星,”张老师笑道:“既然您识大体,那便是最好,谁都不想要把事情闹大,这对双方都不是什么好事,您说是不是?”
魏父也道:“张老师您说的没错,这件事情说到底,还是麻烦您了,这么晚还要出来处理这些事,这样吧,现在我妻子也在,我先送你和梁老师回去,下回等魏延身体好了,再请你们吃顿饭,以表谢意。”